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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正拼命逃跑之際,見對方讓開去路,自然是魚貫而入,從缺口處逃的遠了。那鄭氏家人,卻也混在人潮中溜了。

待G4衛士們將四周殘餘的農人肅清,張偉宅院內外已是遍地鮮血,殘肢內臟也拋灑了一地,待張偉趕到,皺眉道:“快些安排人將此處打掃乾淨。廷斌兄,今晚我只得到你宅中歇休一晚了。”

何斌也苦笑道:“雖是做了海盜,到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太慘啦。”

施琅冷笑道:“不知死之悲,安知生之歡。死上一些人,對人對已都是好事。待你們見了多了,就會習慣了。”

張偉亦嘆道:“施倔驢這話說的有理,咱們現下還是太婆媽氣啦。周全斌?”

“爺,屬下在。”

“今次咱們打死了多少,自已又折損了多少人手?”

“回爺的話,打死了兩百多,傷者無數,咱們自個兒只死了三位兄弟,傷十幾位。”

“嘿,這夥人還真了不起,竟然打死了咱們三個人,全斌,好生安葬了他們,給家人送去撫卹銀兩,咱們可不能虧待了這些弟兄。”

周全斌諾一聲,自去辦理善後事宜,張偉眼見此處混亂不堪,便與何斌一同回府休息,安排人手追擊抓捕,自然就落在施琅的身上。

直至日上三竿,方傳來訊息,在鎮外三十里處抓到了逃走的鄭氏家人,張偉聽聞抓住此人,只吩咐人將此人帶去碼頭,寫上供詞,與幾個農夫人證,一併帶上船送與鄭芝龍解釋此事。

待過了數日後,張偉接到澎湖鄭芝龍回信,信上到也簡單,只說這鎮上眾人自尋死路,與他無干。若是不欲留在臺灣,可回澎湖,或送回內地。若願留下,自此便需聽張偉使令。

張偉接信,自去鎮上當著眾人唸了,當下有大半人隨來臺的鄭氏屬下回了澎湖,只有數百人當即表示願奉張偉為大哥,留臺聽令。

自此,張偉宣佈改北港為鎮北,方能正式自立為龍頭。從這一日起,除在臺南的荷蘭人外,這臺灣無人能與張偉相抗衡。

鄭芝龍聽得張偉正式自立為龍頭,扛旗稱霸,只在鼻子裡冷哼一聲,並不在意。他此時掃平了海上大大小小的群盜,除了廣東劉老香外,再無人是他的敵手,在他眼裡,張偉與何斌在土裡鑽沙,只是個土財主罷了,雖然現下很是礙眼,到也不值得公然翻臉動手,只吩咐鄭芝虎,對張何二人的商船多抽些銀子,也就罷了。

時間一恍惚便過去了半年,算來張偉來到明朝已一年多了,頭髮早已留長,他到是還不習慣將頭髮綰起來,自已自看了《大明宮詞》後便羨慕裡面張易之的瀟灑模樣,便也有樣學樣,沒事的時候便換掉青色直身,穿起白色長袍,又特意令人照記憶裡在兵馬俑坑裡見到的古車馬的樣子打造了一輛,於是這鎮北鎮裡裡外外沒事便能看到張偉披頭散髮,白衣飄飄的坐在一人坐的小馬車裡四處巡視,張偉本人感覺到是良好,直到有一次何斌委婉地對他說:“志華,我覺得你的個頭不適合穿這麼寬大的長袍……看起來,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飄逸啊……”

張偉受了打擊之後,才依依不捨的扔掉長袍,不過乘坐馬車巡視的習慣到是沒改,不久之後何斌也覺得這種單人馬車坐起來比轎子方便快捷的多,於是也打造了一輛,只是在陳設上比張偉更加奢華一些罷了。施琅看到兩人如此做派很是不屑,有馬騎便騎馬,要麼便坐轎,這馬車豈不是畫蛇添足?到是鎮上來了幾個身家頗富的商人,見張偉兩人帶頭,不管喜不喜歡,也各自打造了一輛,於是在這鎮北鎮上,沒事便能看到一輛先秦馬車轔轔駛過,到是比原本明朝那笨重醜陋的騾車漂亮的多了。

因年後島上糧食大熟,稻米、地瓜、土豆之類收了足有上百萬斤,除了農家留著自用外,張偉等人皆賤價買了來,又修了幾個超大的糧倉,將糧食儲存起來,何斌又親赴了幾次福建,到是沒有再用銀子招募人來臺,而是以提供農具,耕牛,免費糧食為餌,陸陸續續帶了近五萬人來臺,因人口日多,又拆了原北港鎮上的舊房,建起更堅固的瓦房,設東安、西定、寧南三鎮,與鎮北合稱臺北四鎮,四周設兩人高的木柵,設以箭樓警備,又設臺北衙署,雖無名份,到也是井然有序。每鎮皆設鎮首,管理日常事物,因臺北初定,諸人皆以墾植為主,平日裡到也沒有什麼紛擾。左右不過是張家丟雞,李家失牛,鎮首下自設捕盜官一職,因而這臺北算不上是三代之治,到也算是昇平之世了。

至於朱元璋設的保甲制度,張偉到是堅決不要,雖然不是老子小國寡民的信徒,但張偉也堅信,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