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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情緒自己慢慢好起來,那還能怎麼辦呢?

蘇簡深深地吸一口氣,自嘲一番,心裡便覺得好受了許多。她環視蘇筠的書房,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要知道,在神武大營開始練兵之前,蘇簡可是日日到此攻讀,這裡的一書一紙都是印象深刻。蘇簡又上上下下看了一番,終於鎖定了目標,就是蘇簡身後那幅秋海棠圖。

蘇簡記得很清楚,那日是她重生之後沒多久,來蘇簡房中親眼見到的,蘇筠臨摹了一本秋海棠,還在上面題了一首詩。這首詩中的兩句“淚到多時原易淡,情難勒處尚聞香”,還曾經被人抄在一方絹帕上,從蘇筠的袖中落下來過。因此,蘇簡清清楚楚地記得這幅秋海棠圖的大小細節。而面前這幅,畫面中除了一本清雅的白海棠以外,還有一位宮裝美女,背手站立著,靜靜地在欣賞這一本秋海棠。蘇筠原先的題上的那首詩也還在,只是蘇簡怎麼看都覺得像那日見到的女子筆致,柔弱而雋秀。

蘇簡看著這幅新換上的美人圖,突然心有所感,只覺得這美人繪製得活靈活現,就似要從畫上走下來一般。蘇簡琢磨了半天,搜腸刮肚地回憶這女子是否她所認識之人,卻怎麼也沒有印象。這時,門外有人喚道:“簡簡!”是蘇筠回來,推門走了進來。

這幾日,蘇簡與蘇筠相見的次數並不太多,因此,蘇簡發現她的哥哥與神武大營大校之時大有不同,蘇筠今日穿著了一身錦袍,腰上圍著玉帶,頭髮束得整整齊齊,顯得整個人既華貴又精神。不僅是衣裝,蘇筠的氣色也好了很多,原本瘦削的臉孔開始豐腴起來,雪白的臉上也多了一些血色。他見到蘇簡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開玩笑地將手覆在蘇簡額頭上,道:“怎麼了?酒還沒醒?不認識哥哥了呀。”

蘇簡嘻嘻一笑,不理會蘇筠的嘲笑,而是指指那幅秋海棠圖,問:“哥哥,這幅秋海棠圖,看起來真不錯,特別配妹妹的房間。也不知哥哥肯不肯割愛,贈與妹妹?”

蘇筠聽了,面上一紅,連忙轉過臉去,蘇簡覺得他是怕面上顯出那種打心眼裡流露出的喜悅。蘇筠連忙咳了兩聲,轉頭大方地看向蘇簡。蘇簡於是吩咐笑言下去,並且關上了書房大門,回身問蘇筠:“哥哥,可是有好訊息!”

蘇筠點了點頭。蘇簡喜出望外:“可是哥哥喜事要近了?”蘇筠也點點頭,道:“也許吧。”

蘇簡一下子來了興致,問:“哥哥,我未來的嫂子,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她突然又想起那日大夫人與她的談話,又道:“可是應該告訴母親,請家中長輩們出面?”

蘇筠猶豫了一下,卻搖了搖頭,道:“再等等吧,怕只怕欲速則不達。”他想了想又對蘇簡說:“她是世家之女,門第與蘇府彷彿。水到渠成之時,請父母長輩出面,應該不成問題。”蘇筠似乎非常有把握,說:“我想等年尾父親從西北迴來的時候,再提此事。那時應該差不多了。”

蘇簡一下興奮地幾乎要跳起來——門第沒問題,人品樣貌呢,看哥哥歡喜成這樣,估計也不會差,看來蘇家真是好事將近了。

“哥哥,那這幅小像,畫的是我那未來的嫂子麼?嫂子和畫中人像不像?”

“哥哥,嫂子是什麼樣的性子呀?會不會欺負小姑子?”

“哥哥”

蘇筠淡淡地笑笑,心想便有一百張嘴怕是也回答不了好奇妹妹的所有問題,只不過,在至親面前描述一下他的心上人卻也是愉快的,或許他忍得太久,早就應該對簡簡這個同胞妹妹一吐為快了。

“她出身世家,卻性子爽朗”

“她不愛女紅,也不工琴棋書畫,卻有一雙慧目,世間平庸之作從逃不過她那一張利口”

“她是哥哥見過最清麗最果敢的女子”

“她從來都按照自己認定的做人標準勇往直前,對自己的行動負責,絕不掩飾,絕不賴帳天下哪得這樣的女子——當然了,妹妹也是奇女子,女中英豪。”蘇筠見誇心上人誇過了頭,連忙捧一下裝著快要著惱的妹妹。

從蘇筠書房中出來,蘇簡心情好極,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昨夜的不快。她想了想,請如水和似霜兩個來,問她們願不願意陪伴自己去神武大營——呃,那個——工作。如水與似霜兩個都忙不迭答應了。兩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每日悶在蘇府之中,日子過得還不如以前在林字營的時候。一聽有這個機會,都是願意的,馬上伶伶俐俐地改裝成書童的模樣。而蘇簡親自去稟告了大夫人,只說帶兩個小丫頭去服侍自己,大夫人沒說別的話便應了,因這也是府裡的成例。再說泰武侯府的二公子,出門帶兩個小書童,再正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