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熱,這衣服一層一層很繁瑣,我脫不下來。”
賤橙回頭望望窗外,天色尚晚。
賤橙:“我幫你。”
一分鐘後
祁限:“已經脫到襯衣了,我裡面沒穿衣服,不用再脫了。”
賤橙:“可這襯衣是長袖啊,我還是幫你脫了吧!”
祁限:“。。。不用。”
賤橙:“真不用?”
祁限忽然壞笑道:“如果你堅持,那我也不介意。”
賤橙忽然想起今晚是洞房花燭夜,自己這麼不矜持會被笑話的,遂趕緊收回手,道:“我這人就是太實在了,我真的只是怕你熱而已,我去洗澡啦。”
賤橙說罷一溜煙的跑進來浴室。
此處省略一萬字。。。
“這就完事了?洞房呢?”第二天,聶丹丹瞠目結舌的問道。
賤橙正叼著筆算著店裡的流水賬,雲淡風輕的瞥了丹丹一眼,沒空搭理她。
聶丹丹急了:“我、問、你、洞、房、呢!”
祁限那邊正在給當事人講解婚後的財產分配問題,聽見聶丹丹這麼一聲怒吼,話語頓了頓,又繼續。
賤橙剛嫁出去一天,胳膊肘明顯就已經拐到了外面去,一見自家老公被打擾,立刻橫眉冷對聶丹丹,小聲道:
“你再大聲點我就告訴黃老闆說你愛戀他多年讓他今年就娶你!”
聶丹丹哪還有心思管這個,伸手擰上賤橙的耳朵,壓低聲音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昨晚是你的洞房花燭夜,別告訴我你和小祁開了天窗!我這麼多年是怎麼下血本培養你的?”
賤橙:“疼疼,鬆手哇!我洞不洞房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聶丹丹:“怎麼沒關係!這關係大了!是你害羞,還是他不肯啊?你說實話!”
賤橙放下筆,從櫃檯裡出來,啟開一瓶冰鎮的王老吉,遞給聶丹丹:“降降火,降降火,一大把年紀了,賊心還跟發春的小姑娘似的!昨天晚上啊,是這麼個情況。”
聶丹丹趕緊湊過去側耳傾聽。
賤橙:“我洗了個澡出來,人家已經幫我把床鋪好了,一個瞎子,多難得。。。嘖嘖。”
聶丹丹:“講重點!”
賤橙:“然後人家就去另一個房間睡覺啦,我就乖乖躺下也睡了,晚上起夜去客廳接了杯水,發現他的房間燈還是亮著的。我老公怕黑,就算瞎了也得開著燈睡覺。。多有性格。。。。”
聶丹丹快被氣死了:“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倆難道以為結婚就是合租插間的室友關係嗎?他。。。”
“丹丹丹丹丹,”賤橙收起臉上的笑很認真的看著她:
“他已經有很多無奈了,我何苦事事都要逼他?”
逼他做朋友,逼他結婚,難道還要逼他入洞房?
更何況這場婚姻本就不清不楚,他不清不楚的態度,她不清不楚的跟隨,在這不清不楚弄清楚之前,她再往前一步,都會讓兩人難以收場。
就算她賤橙再賤,有些道理還是明白的。
聶丹丹眯著眼睛打量著她,心裡擔心嘴上卻還是諷刺她:“所以你的意思是打算和他相敬如賓?”
“相敬如冰?”賤橙搖搖頭:“那不行,我要對他好,名正言順的照顧他。”
聶丹丹鼓了鼓掌,冷笑道:“真是偉大啊?我告訴你,這種事情,男人沒有一個不想做的,你套不住他下面,就永遠也套不住他的人!”
賤橙知道聶丹丹又要講黃色常識了,趕緊站起來,裝傻充愣打馬虎眼,假裝迎接客人去。
聶丹丹望著她傻兮兮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暗暗安慰著自己的這顆操碎了的心。
沒關係,年輕人,有的是時間。
【42】
洞房第二晚。
賤橙在昨天的大婚上穿得太多,晚上睡覺的時候又大開著窗子,所以今天白天有點感冒。
雖然嗓子疼,但絲毫不影響她的好心情。
晚上她將夏十六紋身店的燈箱從外面搬回來,準備打烊,蔥頭和小高他們已經下班了,只剩祁限和聶丹丹在。
聶丹丹老像個有操不完的心的怨婦一樣,臨走還不忘給年輕人提點提點。
聶丹丹:“小祁律師,我下班了啊!”
祁限:“丹姐慢走。”
竟平時賤橙和丹丹像是兩姐妹一樣沒大沒小,但聶丹丹在祁限的心裡,算是賤橙的長輩,祁限對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