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你心願。”
鬱楓微微仰頭,強撐著道:“本來也沒叫你管!”
“行!我不管!”她冷笑道:“我早就不想管了,你就這樣下去罷。”找什麼楨兒,問什麼過去的事,反正問了可能也是白問,她何必費那功夫,他就這麼不傻不精的下去吧,挺好的。採箏說罷,摔門而去。
頭也不回的進了上房,外公外婆還坐在炕上說話,見了怒氣衝衝的採箏,面面相覷。採箏二話不說,就去搶外公手裡的東西:“不麻煩您了,這玩意不仿了,鬱楓捨出一身皮肉,讓他爹打了。”
柳十三忙把東西往自己這邊移了移,護住不讓採箏動:“哎哎哎,你又怎麼了?火氣上來又不管不顧的了。”
採箏氣道:“您別管了,乾脆氣壞侯爺,打死鬱楓,一了百了。”
辛氏難得勸架,按住外孫女道:“這是幹什麼,瘋了似的,氣壞了侯爺,打慘你男人,你有什麼好處?!是不是跟那小傻子置氣了?你呀你,就是經不起氣,一點火就著。”
採箏這才坐下,一手搭在炕桌上,氣的直喘。柳十三瞅瞅妻子,道:“真像你。”
辛氏道:“她好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像我?!”剜了丈夫一眼,戳了戳採箏腦門,教訓道:“你不是不想和離,跟葉鬱楓這傻子過下去嗎?既然你都想開了,還跟他置什麼氣?!你要不想回侯府了,現在就讓葉鬱楓給你寫了休書,你可以不修這筆洗。但是,如果你還想回去,他不讓你修,你為了你自己,也得把這玩意修好,你自己尋思尋思,對不對?”
柳十三對採箏道:“你外婆難得說幾句明白話,你快聽聽!”
辛氏怒道:“什麼叫難得,我哪句話不是明白話?”
柳十三微笑不語。
採箏火氣來的快,消的也快,經外婆這麼一說,冷靜了不少。這時辛氏抓了一把瓜子,翹腿坐在炕桌另一邊,邊磕邊說:“你自己願意往火坑裡跳,現在嫌火坑燒屁股了?嫌人家冒傻氣,不通情理了?早幹嘛去了?回門那會就讓和離,你不幹!現在給丈夫收拾爛攤子,賴誰?”
“……”採箏斜眼看外婆,默默不語。柳十三在中間道:“行了,行了,有些話別說的太過了。人家兩口子生點小口角,瞧把你樂的。”
辛氏將瓜子一扔,大聲道:“我高興什麼?高興自己閨女和閨女的閨女上輩子都沒見過男人,逮住什麼臭魚爛蝦都當寶貝似的捧懷裡不放?!”
柳十三無力的擺擺手:“當我什麼都沒說。”辛氏便一哼,對採箏道:“你不是要找燕北飛嗎?我這就給你叫來,你想問什麼,好好問,給你那傻夫君好好收拾爛攤子!啊?”
採箏忍不住了,皺眉道:“其實他就今天有點氣人,平時還挺好的。”辛氏無奈的直瞪眼:“還替人家說話吶,你跟你娘一個德性。”說罷,又狠勁點了下采箏的腦門,扭身出去了。
等外婆走了,採箏揉著腦門道:“還挺疼的。”柳十三呵呵笑著,不說話。
採箏道:“外公,您聽燕北飛他說過有娶妻的念頭嗎?”
柳十三呵呵笑道:“你不是想把身邊的丫頭配他罷,他好像跟淮月樓的幾個姐妹正熱絡,可看不上你的丫頭。他幫你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就別想著給他報酬了。”
這時辛氏領了燕北飛進來,他見她就樂了:“看院子這麼熱鬧,就知道是小小姐回來了。您有什麼吩咐?”
每次看到他的眼神,都覺得渾身不舒服,採箏最煩男人跟他嬉皮笑臉的,冷著臉道:“叫你找一個人,姓龐,叫旁楨,不過大家都叫他小名寶楨。以前家住京郊塢鄉衚衕。以前在寧安侯府做過四少爺的書童。你要找到了,立即帶他來見我。”
“四少爺?”燕北飛道:“他偷拿了少爺什麼寶貝?”
辛氏笑道:“你這猴兒,哪都好,就是這張破嘴總愛瞎猜。”
燕北飛也跟著笑:“不愛打聽,不愛猜,上哪尋人去?”
“別廢話了,你直說能不能找到?”
燕北飛一拍胸口:“就是死了,保證也給您指到他骨頭渣滓埋哪兒了。”
採箏嘆道:“行了,去吧,去吧,你受累了。”燕北飛嘿嘿一笑,退了出去。
就像侯爺在府裡養了一對清客,燕北飛也類似於外公養的門客,這跟外公早年走江湖的習慣有關,就愛結交養活這些人。
吩咐下去了,她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這時突然忽然發現外公背後的窗戶上有影子晃來晃去,瞧那身高個頭,除了鬱楓還能是誰。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