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們一邊看著地圖一邊解釋著。
“要讓全軍乘上船的話,要花多少時間?”
兵站參謀回答道:
“恐怕要持續到後天早上。雖然說羅賽斯的港灣設施十分龐大,可是再怎麼說也是軍港,讓陸戰隊上船的棧橋數量不多。”
溫普芬抱著頭,現在仔細一想的話,應該在和本國交涉取得許可之前就做好上船的準備的。然而溫普芬卻選擇了明哲保身這條路,害怕因為抗命而被判罪。
“有必要把敵人的腳步延誤一天。”
“讓四萬…不,包括我軍叛變的軍隊在內的話就有七萬…要讓七萬大軍停住一天嗎?我們現在哪裡還有抵擋如此大軍的部隊?”
就算從上空用炮轟炸,戰列艦隊也已經全部投入撤退了,而且如果要面對分散前進的軍勢的話,戰列艦所起到的作用不大。
就算想投入一定軍隊以贏得時間,眼前這些狼狽逃命計程車兵已經大都把重型裝備丟下了。
溫普芬不斷在思考。絞盡腦汁之後…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沒錯!就用‘那個’!”
“‘那個’是指?”
“我們手上不是有王牌嗎!我們軍隊的王牌!現在不用那個還等什麼時候呢!馬上傳令!”
露易絲接到傳令是在等待乘船撤退的帳篷之中的時候。
時間已近黃昏。
“我嗎?”
傳令計程車兵一副焦急的樣子,就像已經體會到現時聯合軍所處的苦況似的十分焦慮。
“瓦利埃爾小姐!溫普芬司令在叫你!”
到了這個時候,露易絲才知道原來總司令德?坡瓦奇將軍和哈登貝格侯爵已經戰死的訊息。聯合軍的混亂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才人也跟著露易絲前往司令部。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接受命令後從司令部出來的露易絲一片蒼白。
“怎麼了?他們命令你幹什麼了?”
才人問道,可是露易絲卻沒有回答。
只見她直直地看著前面…徑直大布走向的是羅賽斯的郊外方向而不是剛才為止一直在等待乘船的帳篷方向。
她來到了原理街道的寺廟…然後從那裡的馬伕手上領過馬匹。馬伕向著露易絲低頭行了一個禮,然後像是逃跑似的連忙向棧橋方向跑去。
才人一手抓住了正要騎上馬的露易絲的手腕。
“喂!你要去哪裡!那邊不是出城的方向吧!”
“放開我。”露易絲用完全感覺不出生氣的聲音低聲說道。才人從她那樣子中覺察出不尋常的東西,大聲吼道:
“說啊!剛才司令官命令你去幹什麼了!喂,你說啊!”
露易絲沒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咬著嘴唇。
才人從露易絲手中搶過命令書。羊皮紙上寫著完全看不懂的文字,還畫著地圖。
“我看不懂!這裡究竟寫了什麼?!”
露易絲緊緊地咬著下唇。
“說啊!寫了什麼啊!!”
才人背上的德爾弗倫格代替露易絲讀起命令書來:
“哦哦,原來你來負責殿後啊,這不是值得驕傲麼!”
“什麼叫做殿後?”
“哼哼,就是為了讓主力部隊逃出生天而贏取時間麼。就是說讓一個人去擋住七萬敵軍麼,還真厲害啊!”
才人的臉上馬上失去了血se。呆呆地沉吟道:
“那算什麼命令啊?”
“指示得還蠻詳細的嘛。呵呵。在距這裡五十里的山丘上埋伏,向敵軍發射‘虛無’嗎?從陸路出發,儘量不讓低染髮現,不過要在魔法用盡之前一直攻擊下去,不允許撤退也不允許投降。哈哈—這不是等於街道的‘死守命令’嘛簡單來說的話就是擋住敵人直到死。這就是命令的內容啦。”
“…喂,那算什麼啊!開什麼玩笑!”
才人一邊說一邊拽住了露易絲的肩膀。
“誰也沒有說笑。這是現實。”
“什麼現實!?你是傻瓜嗎!?那些將軍是在叫你去送死啊!完全把你當作道具了!不,連道具也算不上,是扔在路邊個石頭罷了!是石頭啊!”
“那也沒有辦法啊。”
才人呆住了。
他看著露易絲的眼睛,不由得“啊啊…”地發出了一聲感嘆。
露易絲從他們相遇的時候起就什麼也沒有改變過。
沒錯,即使是現在,露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