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如今竟然已經是手握五千兵馬,掌控一縣大權的人物了,在我們北海國,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嗯,快瞧,那裡似乎起了爭執”
“嗯?”
在守軍的視野盡頭,一夥風塵僕僕的騎軍被李賢的兵馬攔了下來。
“你們是哪裡的人馬?”問話的是李賢麾下的一名校尉。
“我們奉了兗州牧曹使君的軍令,特意前來拜訪北海相,還請諸位通融一番”,答話的曹軍將領頗知禮數。
曹操,曹孟德?那校尉隱約間聽說過這個名字,忽而,他一個機靈,咆哮道:“快,快去通知李縣尊,就說曹孟德的使者來了”。
曹軍將領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隱秘地做了個手勢,四周的百十名騎軍便握緊武器,提高了警惕。
東萊軍的校尉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他眼睛一轉,嘴裡道:“我家縣尊向來尊崇曹使君,他說曹使君以一己之力剿殺青州數十萬黃巾,此乃當世之壯舉,若有閒暇,他還打算去拜會曹使君”。
曹軍將領放鬆了幾分警惕,這麼解釋的話,倒也說得過去,只是,自家使君在北海國真的有這麼大的名頭嗎?
連一個小小的軍校都知道!
“嗯,不知你家縣尊名諱是?”
“介亭李賢”
“啊,李賢李三郎!”
東萊軍校頗為自得,正要吹噓幾句,忽而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他急忙讓開路途,嘴裡道:“我家縣尊來了”。
這時候,馬車的木門吱嘎嘎地開啟了,從中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這男子雙目有神,甫一下車,就見他環顧四周,笑道:“怎麼,到了都昌了?”
曹軍將領頜首應諾。
馬蹄聲越來越近,距離車馬不過十步遠的時候,李賢減緩馬速,嘴裡道:“我是李賢,哪位是曹孟德的使者?”
中年男子緩步前行,遙遙向李賢做了一揖,道:“潁川荀彧見過李縣尊,縣尊擊殺張饒,擊潰管亥的事蹟早已經傳遍了河北諸郡,便是我家主公都頗為讚賞”。
李賢“哈哈”大笑,他手指北方,道:“還是曹孟德知我,此番青州黃巾生亂,若不是我家國相攔阻,我早就躍馬揚鞭,擊殺黃巾了,又哪能讓曹孟德專美於前?”
什麼時候自家縣尊變得如此目中無人了?胡庸咬著嘴唇,才沒讓自己驚撥出聲,不過,銅鈴般的大眼已經足夠表現出他的驚訝了。
荀彧出身名門世家,南陽名士何顒曾經贊其為“王佐之才”,無論是韓馥,還是袁紹都對他禮遇有加,便是曹操曹孟德都不敢有絲毫怠慢。
這李賢不過是一個小小縣令,仗著自己打過幾次勝仗就敢如此猖狂。
實在令人不齒。
荀彧深吸了一口氣,止住了不忿的曹軍將士,他嘴裡道:“敢問李縣尊,可否讓開路途,讓我等入城拜會孔北海?”
李賢大笑,嘴裡道:“哈哈,那是題中之義,來人吶,護送曹使君的兵馬入城!”
“喏!”
荀彧深深地看了李賢一眼,方才登上車馬。
護在一旁的曹軍將領惡狠狠地盯了李賢一眼,道:“李縣尊,今日所賜,他日于禁必有厚報”。
于禁?曹操的五子良將之一?就是被關羽水淹七軍,一敗再敗,進而投降關羽的大將?
李賢心中不屑,嘴裡道:“好說,於將軍可要記清楚我相貌,莫要找錯了人”。
于禁大怒,“你!”
此時,馬車內突然傳來一陣乾咳聲,于禁深深吁了口氣,打馬離去。
李賢似笑非笑,忽而惡趣味地說道:“於將軍可要習好泳術,他日必定會派上用場”。
于禁愕然回首,不知道李賢說的這話究竟有什麼意義。
游泳還能派上用場?這廝發的什麼神經?
四周的東萊軍將也搞不清楚李賢的意思,胡庸憋的半晌,終於忍不住出口問道:“縣尊,你讓這賊廝鳥學泳術,其實有什麼玄機?”
李賢高深莫測地笑道:“天機不可洩露,數年之內必可見分曉!”
聽說干係到天機,軍將們頓時凜然不語。
世人傳言李縣尊乃星君下凡,莫非,他預見到了什麼?
于禁格外煩躁,兩旁的東萊軍卒名為“禮送”,實際上卻像是監視。
什麼時候自家人馬受過這等折辱?
早知如此,當日說什麼也不會毛遂自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