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ada錢包,文管家的是一件襯衫,何伯的是一個很洋氣很花俏的手提包,說是給他女兒的禮物。
於是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聚在濮鈺身上,他的是什麼禮物呢?
梅若溪拿出一個十分精緻高檔的紅色錦盒,說:“這是你的禮物,你一定很喜歡的。”
他說得不容置疑,濮鈺在大家殷殷期盼的目光下,解開精巧的包裝袋,再開啟錦盒,是一個縷空鑲嵌紅寶石的別針,上面飛龍翔鳳的線條也不知是什麼圖案?
這一下很出乎大家意料,梅姨忙笑道:“這個別針也很細巧別緻,濮鈺在冬天別在毛衣上也很好看,實在不喜歡佩戴的話,可以留著以後送給女朋友。”
不顧大家錯愕的眼神,梅若溪靠近他,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說:“相信我,你一定會喜歡。”
梅若溪離得他近,身上淡淡的香氣愈發散發一種獨特的馨香。
他怎麼就確定自己一定喜歡?
濮鈺十分狐疑,不過,他也沒有深思,他對這些身外物向來沒什麼在意,也就收了別針,說:“謝謝二少爺。”
濮鈺的態度可謂不卑不亢,沒有太熱絡,也沒有做出很喜歡的樣子。
可濮鈺總有一個錯覺,梅若溪嬉笑的外表下,那雙漂亮的眸子像會看穿人似的,總是看著他,無比犀利,這讓濮鈺有種涼颼颼脊背冒寒的感覺,是他的錯覺還是什麼?
濮鈺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向梅若溪道了謝便回他的房間,濮鈺被他搞得心裡鬱結,悶悶的來到空間,坐在白玉桌上兀自想著那個別針有什麼意義?
一個白色優美的身影在他身旁無聲飄落,鶴鳴問:“今天怎麼垂頭喪氣的,在想什麼?”
在他看來,濮鈺是個樂觀活潑,且有時也有自己主見的小徒弟,像今天的樣子,著實少見。
濮鈺從桌上跳了下來,癟嘴道:“師父,今天很鬱悶,我……”該怎麼說,說他被一個男人調戲?算調戲嗎?鶴鳴能理解嗎?
“有什麼就說出來,別悶在心裡。”鶴鳴依然雲淡風輕的面含微笑。
濮鈺看著他這樣清清淡淡的微笑,不知怎麼,心頭就覺得像有一股清泉湧遍全身,彷彿所有的煩囂燥悶都能消弭。
濮鈺拿出他手中的錦盒,說:“其實也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梅叔的兒子回來,剛送了個別針給我……每人都有一件禮物的。”
鶴鳴淡淡一笑,接過他手中的錦盒一看,剎時雍容優雅的動作一滯,完美的笑容凝固,說:“這枚別針裡面,隱藏著靈力。”
“啊?”濮鈺吃驚非小,小小一枚別針也能藏了靈力?那麼梅若溪他是什麼人?
濮鈺問:“師父,你還能看出什麼嗎?”
鶴鳴眼孔一縮,說:“只能知道里面藏有靈力,雖然很淡,但那樣連綿起伏的靈力,絕對錯不了。這個人,若非是同道中人,也絕對與修真之人有過密切的接觸和聯絡。”
濮鈺恍然道:“難怪他說我一定會喜歡,原來是這個意思……那麼師父,是不是他已經看出我是修真的人?”
鶴鳴說:“有這個可能,像你這種菜鳥,有靈力的人都能看出。但是,從他這點靈力裡面,我還無法看出他對我們是敵是友,你最好自個小心一點。”
濮鈺想起梅若溪那令他感到不安的眼神,一陣心悸,說:“反正這個人,我不喜歡。”
鶴鳴說:“不要太急著定義一個人,他既然將這個帶有靈力的別針給你,一定還會對你有所表示,接下來你要自己小心應付,他應該看出你身上的靈力,所以,你要加倍小心,有什麼應付不了的,應疾速來找我。”
濮鈺很放心的樣子,說:“我知道了,管他是什麼牛鬼蛇神,一定比不上師父的一根手指頭。”
鶴鳴說:“如果是你能應付的事情,或者傷害不到你的事,不到迫不得已,我不會現身,無論牛鬼蛇神,你要自己先學著應對。”
濮鈺怏怏道:“知道了師父。”
其實心裡還是明白,師父就是刀子嘴豆付心。
鶴鳴說:“我想,也可能是我們想多了,修真之人,視靈力如生命,他肯輕易將有靈力的別針送你,應該是對你很有好感才對。”
臉上露出頗有深意的微笑。
濮鈺說:“可是他的眼神,是很難形容的,雖然總是笑嘻嘻,就像……一隻獵豹盯著人的眼神,我很不喜歡。”
鶴鳴輕輕的敲一下他的頭,說:“總之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不可不防,也不可太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