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最是那一剎那的風情!鄭海心中被什麼輕輕敲擊了一下。怪不得能讓那魔頭看中,還寶貝地隨身跟著。也怪不得他的分身傅逸會如此迷戀此人,這孩子確實有些吸引人的資本。鄭海收斂起所有不愉快,對少年溫和道:&ldo;你來了。&rdo;夜風拂過,似有似無的花香傳來。巨大的黑色石碑下,一俊美少年、一英挺少年彼此互望,月光灑下,時光似乎在此刻凝固。賀椿站不住了,也搞不懂對面那位盯著他看什麼,一時忍不住,張大嘴,煞風景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眼角還掛了一滴淚珠。&ldo;我說仙尊大人,天色已經很晚,我練功很累,你有什麼事就說吧。&rdo;賀椿抬手擦擦溢位的生理性眼淚。鄭海:&ldo;……&rdo;大概是心境不同,或者是說話人不同,鄭海竟然沒有感到震怒,反而生出了一點點古怪的不滿和好笑。什麼練功,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來之前做了什麼嗎?&ldo;你知道原始符紋嗎?&rdo;鄭海也沒跟少年繞圈圈,直接進入了主題。賀椿聽是原始符紋,打起了一點精神,&ldo;聽過。&rdo;&ldo;我看你的符籙也像是學過原始符紋。&rdo;鄭海微微一頓,&ldo;你既然學過原始符紋,那麼也應該知道掌握原始符紋在符籙學中的重要性。&rdo;&ldo;是。&rdo;&ldo;我的分身傅逸對自己曾經對你做過的一些事感到萬分愧疚,他想彌補你。如今有兩個選擇:一,你入我聖符殿當一名守殿人,聖符殿內除原始符紋外,有天下所有符陣學相關知識,從最初到現在的演變,應有盡有。以後造化如何,全看你自己,我必不讓你吃虧就是。二,我送你一次參悟原始符紋的機會。&rdo;賀椿以為仙尊大人今晚就要內定他為弟子,還想著要怎麼委婉拒絕,聽完了才知道自己自作多情。大概在對方眼裡,自己還不夠他弟子的資格吧。不過這兩個選擇聽來都十分讓他動心,到底選哪一個好呢?鄭海看賀椿猶豫也不以為意,猶豫才是正常。傅逸也曾請求他讓他收賀椿為弟子,但他對最後一名的弟子期待和要求都很高,並不想隨意決定。賀椿運氣不錯,但資質一般,他實在不想把這最後一名弟子的身份用在他身上。他也考慮過記名弟子,可他既然對這個少年產生了某方便的慾望,這師徒名分就成了阻礙,如果以後洩漏出去,總是不美。想來想去,就有了現在這兩個條件。如果少年肯選擇 賀椿奇遇記修真界不是沒出過更厲害的散仙, 傅淵作為七劫散仙就能被稱為仙尊, 除了目前只有他一個修到七劫,還有就是他的淵博知識, 似乎什麼法術他都可以信手拈來。比如現在,他輕輕一拍黑色石碑, 石碑就變成了一扇散發出黑色光暈的光門。&ldo;進去,當你無法承受時, 會被自動彈出。&rdo;賀椿很想說能不能讓他先回去睡一覺, 但對面的俊美少年顯然沒有和他商談的意思。賀椿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能回來,進去前先給小夥伴們發了紙鶴, 說是自己得到了一個機緣, 歸期不定,讓大家不要擔心。且不說寒豆豆接到紙鶴髮現他的蠢蠢剛回來又不見要有多生氣,這邊賀椿邁腿就跨入了光門中。賀椿消失, 石碑恢復原樣,鄭海也不見了蹤影。賀椿只覺得眼前一晃,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界。咋一看,這裡就像一片巨大的墓地墳場。一塊又一塊的石碑插在地面上, 有的完整, 有的碎裂,有的上面還生出了青苔。天空烏雲密佈,雲層厚重得不可思議,偶爾有電光咔嚓閃過,隨後就是轟隆隆的雷聲, 那架勢似乎隨時都會來一場毀天滅地的傾世豪雨。賀椿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他的腳邊有一個歪歪倒倒的石碑,石碑上似乎刻了什麼花紋,碎石塊就是從石碑一角落下。丹田似乎有什麼在湧動,賀椿內視,發現那隻極為安靜的玉色小蜘蛛變得非常活潑,在他的基臺上爬來爬去。這裡就是原始符紋的所在地嗎?這一塊塊的石碑是不是就是一個個單獨的原始符紋?賀椿一眼望過去,沒有看到想象中宏偉至極的景象,這裡就像是一個死寂陰沉天氣不好的墓地。他又仔細看向那些石碑上的花紋,自覺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同樣也沒看出什麼究竟。忽然,賀椿眼睛一亮,他看到不遠處的一塊石碑周圍竟生出了一片草地,草地上還開出了一些藍紫色的小花。如果阿蒙在這裡,他會告訴賀椿,那些藍紫色小花就是魔界傳說中有一定機率可以生成天生魔物的魔魂花。可到了此處後,阿蒙和他的聯絡似乎斷了,沒有發出一個字的聲音。賀椿不知為何,下意識認為這裡有某種規則,就是這種規則讓阿蒙保持了沉默。賀椿走到那處草坪上,坐下,一股帶著濃重雨水味道的涼風吹來,少年舒適地迷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