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界又只留下了無盡的空無。
“哎呀,我該說這是起了反效果嗎?”
趙莫言苦笑,現在事情越發麻煩了。不過這當口也沒力氣關心別人,須得先考慮如何破解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夢。
“吼——”
張一淘化身為地獄火的形態,左手抓起一隻弗萊迪握在手上,口中地獄黑火好像龍息一般噴『射』而出,那弗萊迪頓時化成了飛灰,一點也不強力。
和其他人一樣,張一淘也有著自己的一套自檢之法,不過也和其他人一樣,這並未能使他真正脫離弗萊迪的擺『弄』。唯一不同的是青奮遭遇的是變體的暗殺,趙莫言遇到的是空無一物,而張一淘遭遇的則是非常“傳統”的被具有無數次復生能力的弗萊迪!夢的場景又回到了榆樹街,無數次復生的弗萊迪總是一臉賤笑的從各個角落中跳出來送死,讓人渾然不知這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
而就在張一淘一邊努力思考真假虛實,一邊無聊的數著手頭上殺了一千八百七十三個弗萊迪時,那個已經變成飛灰狀的東西卻突然發出了“桀桀”之外的聲音。
“試煉到此為止,現在來真的了!”
張一淘聞言稍愣,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讓對方突出此言,卻見眼前景物變幻,彷彿瞬息千里的移地之術,眨眼已經從榆樹街來到了另外一個所在。
“這是……”
看著熟悉的一磚一瓦一桌一椅,張一淘不由自主的變回了人類的形態,周身黑火收斂得如此迅速,連書桌的上的雜誌都沒點燃一角。
一切的擺設依舊,甚至連茶杯習慣擺的地方都沒有挪動,客廳裡電視的聲音還是那麼嘰嘰喳喳,伴隨著萬年陳詞不變的中央新聞一齊從『門』縫裡進來的還有那熟悉的菜香味。
縱然吃盡龍肝鳳髓天下美味,老媽家常小炒的味道卻是每個人心中永遠無法取代的一角。
張一淘推開了自己書房之『門』,隔著玻璃『門』正見母親將自己最喜歡吃的小蔥炒『肉』端上餐桌,而父親也如過去十數年那樣的坐在桌邊。
“來吃飯了!”
764 神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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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老坐著不動,飯前少看會書。還有,吃完飯不要急著又坐回去,稍微站一會兒有利於消化。”
飯後的父親照舊泡著一杯茶在手中,重複著那說了一萬遍的老話。張一淘從吃飯開始就一聲不吭,此時更是抱著手坐在沙發上,看著那眼前的這一切。
這是一個夢,這個毫無疑問,而且是一個很熟悉的夢。自從進入遊戲世界開始,張一淘便無數次的做過這個夢,夢中一切又都回到了原點,什麼無限什麼恐怖都是虛幻,自己那平淡而充實的小家才是真實。
但可惜,夢就是夢,就算再溫馨再讓人留戀,這都是弗萊迪做出來的陷阱。張一淘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周身燃起了熊熊烈焰,父親瞠目張嘴之中火焰已經將自己包裹,連痛苦都來不及感受到整個人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看著自己的父親在自己的手中毀滅,縱然明明知道是假的,但那一瞬間的揪心仍舊沒有半分的減弱。但隨即那心痛又化成了沖天的怒火,這種利用自己至親之人虛偽造假的行為實在讓他憤怒到了極點。
“哪兒燒著了?怎麼有一股焦味?”
本來在廚房裡洗碗的母親將手在身上的圍裙擦著,匆匆忙忙地趕了出來,見到的卻是好像恐怖電影中的一幕,頓時呆立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對那團火焰一樣的東西說什麼,或者現在腦中已經一片空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假的,這個也是假的!
火焰體咆哮著好象是在說服自己一樣,火元素語那噼裡啪啦的燃燒聲中更猛烈的火焰將整個房屋席捲了進去,張一淘轉身沒再看那個被火焰包裹的“母親”,自己又變回了人形,什麼都不想看什麼都不想聽的衝出了家『門』。
另一個夢裡……
青奮一身西裝穿得人模人樣的正做在椅子上發呆,他現在正坐在一間全新的新房裡,整個房間裝修得喜氣洋洋,諾大的“囍”字貼在牆上更是將意思表達得再清楚不過——這裡是一間名副其實的新房,結婚用的新房,而青奮毫無疑問就是這裡的男主人了。
哎呀,這個夢還真是香啊,倒不是弗萊迪瞎編出來的,還真是自己曾經做過的夢。
青奮打量著四周的擺設,心中不無感慨,再『摸』『摸』小腹上,只見乾淨的白襯衫,之前挨弗萊迪那一爪子的痕跡已經半點皆無了。雖然說是本來就沒受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