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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部分

挑中當了副手,而這位衙役大人就是負責所有流民的安排,可謂是這裡眾人的“現管父母官”。

在一連串的吆喝聲中,這七八天來新報道的三十幾個難民多少有些畏懼的站了出來,歪歪扭扭的排成了一排。

看著這些衣衫襤褸面黃肌肉的男女,差役本來就不好的心情彷彿又更差了一些。這些人就像蝗蟲一樣到處白吃白喝,自己莫清縣憑什麼就要養著他們?但縣太爺的話又不能不聽,一肚子火只能發在這些臭乞丐的身上。

眼光從眼前人身上一溜的掃過,有幾個男的身體還算強健,看上去還有把子的力氣,可以去挖掘城外河溝。幾個看上去手上有些老繭的也是慣於農活可以拉去幫忙務農。還有兩個書生看樣子可以做書記和帳房,幾個黃臉婆的女人年紀不小的可以帶去縫補漿洗,但還有一干老弱病殘七八人的實在自己看不出可以幹什麼,看來又是累贅只好這麼幹養著了。

一路搖頭沒好氣,差役一邊吆喝指點一邊將點中的人撥出去,後面打雜的連忙登記造冊,將他們歸類,等會方便帶去工作的場地。如此一直來到行列最末,一個女乞丐站在那裡,見到差役氣勢洶洶的“殺”過來了,不由心生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

“**跑什麼?老子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我要真是老虎就把你們這些蝗蟲全部吃光差役心中忍著氣,一把拉著那女乞丐的手就拽了回來。本來這個女人破爛一身蓬頭垢面,雖然長長的頭髮遮得面目不見,但光憑身上那股異味與髮間身上爬進爬出的跳蚤就足以讓人退避三舍了。差役本來只是一時意氣去拽她,剛一出手就已經後悔了,可心中所想與手上動作跟不上,眼睜睜的握住了那隻滿是汙穢的髒手。

差役心頭一翻正自噁心欲吐,掌心所觸卻是意料之外的綿軟。這樣的手根本不是農家裡持鋤扶犁的手,唯有嬌生慣養每日愛惜保護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方能擁有,而且如此光滑的觸感,此人年紀當不過雙十。差役年近四十還未成婚,這樣的女人手就算是在“客不歸”的青樓ji宅中也沒握過幾次,心頭頓時一蕩。

改推為拉,此刻差役大人也不嫌棄什麼汙泥跳蚤了,一手拽住那個掙扎閃躲的女乞丐,另一手撥開了了她的亂髮抬起了她的下巴。

雖然因為飢餓與營養不良而讓這張臉頰消瘦許多,又因為汙泥黑灰而讓顏色蒙塵,但那輪廓清楚立體的五官仍然讓差役瞬間就辨認出了這是一個美人。再用手指在她臉上抹了幾下,黑灰褪處果然是白皙的膚色,雖然此刻有幾分蠟黃之意,但以差役的經驗只要好好調養月餘,定然是個難得的美人。

“你也是山西人?山西哪裡的啊?家裡還有什麼人?”

差役用手抬著女乞丐的下巴,用毫不掩飾的貪婪語氣如此問著。所有流民營的人一路從山西奔到山東,沿路上飢死、渴死、強盜、小偷,人世間所有最好的最壞的人性都已經看遍了,如何還會不明白差役的意思。所有人彼此面面相望了一眼,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說啊,你是哪裡的人?家裡還有什麼人?”

差役又問了一遍,皺著眉頭看了看旁邊。這個女人一直在拼命掙扎,雖然沒什麼力量但模樣總不像是頭腦清醒的樣子。

“她,她是跟著我們一起來到,好像腦子有點問題,什麼也記不清了。只知道有吃便吃,困了便睡。也不知道她有無家人,也不知道她是哪裡人。想來也是家中遭了災,家人就算不是都死了也是都走散了。她一個女人無依無靠也是可憐,跟著我們也是飢寒交迫沒個家人照料,不如大人行行好將她收在身邊,慢慢為她找尋家人,也是大慈大悲的菩薩心腸啊。”

旁邊剛剛選出來的一個書生長袍模樣的男人諂媚的湊了過來,不愧是飽讀詩書之士,不但善於揣摩上意,就連理由都編得天衣無縫,這話反過來一說,反到成了差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我也只好勉為其難,好心幫幫這個可憐的姑娘了”差役猥瑣的笑著,將女乞丐推給了旁邊的的流民僕從,又掃了流民營中的人一眼。偶爾幾個男人眼中露出了不忿之色,但更多人都只是麻木的看了這邊一眼,終歸所有人都沒什麼動靜。

雖然這些爛乞丐很惹人厭惡,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比如竟然可以如此意外的撿到這樣的美女,比如可以享受這種權勢在手,令行禁止的高高在上之感。

差役總算是小小的出了一口這兩個月來的惡氣,心滿意足揮揮手帶著一串的流民就往流民營外走去。

一行人這才走到了一條街外,迎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