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僧,手腳給我規矩些!”汪嘯風一時投鼠忌器,看著青奮抱著表妹的手不時有些小動作,更氣得三煞神暴跳如雷。
我日你先人!你表妹都成肉票了,你不介意她死活反而先在意她是不是被人佔了便宜,這都什麼人啊?青奮憤憤鄙視對方人品,渾沒想到有意無意中揩了點小油的自己比對面人實在沒道德高點上的優勢。 好不容易挪到了黃馬旁邊,青奮猛將水笙朝對方一推,自己一按馬背翻身上去,順手又一提白馬韁繩。駕兩匹馬就朝山崗下奔去。
汪嘯風知道自己馬匹的腳力。這小淫僧一旦力在前已經是追趕不及了。接住表妹連忙檢查,現只是被點了穴道。汪嘯風點穴這門功夫也只是堪堪入門,連忙運功在她背心推拿數下,終於解開了血刀老祖的鉗制。
“表哥!表哥!”水笙這輩子那受過這樣的委屈,抱著汪嘯風的脖子大哭出聲,隨即伸手一抹眼淚,銀牙咬碎的看著青奮遠去的背影:“那小賊辱我太甚,表哥你快幫我殺了他”。
汪嘯風聞言,心中只道表妹已經失了貞潔,真是聚九州鐵難鑄一個恨字,大吼一聲不殺淫僧誓不為人。舉劍追著青奮已經又衝下山去。
沒衝下幾步忽見眼前紅光一閃,有刀翼然斬來。汪嘯風大驚,但多年積修也是下了寒暑苦功,劍鈴雙俠的名頭大半倒是他一個人闖下來。手底下著實有幾分硬功夫。百忙間一套孔雀開屏開來,只聽叮叼噹噹一陣連響,血刀老祖連攻十餘刀竟然都被他擋了下來。
“咦?”血刀老祖見一刀未能的手倒是頗感意外,這小子劍法竟然比自己想象為高。當下加緊刀勢。一刀快過一刀,整個人已經化成一團紅影將對方裹在當間。汪嘯風眼睛都花了,滿眼都是刀光前後左右的斬來,哪裡還有餘力什麼見招拆招。只有把那九式的孔雀開屏翻來覆去,將自己遮擋得密不透風。
就在汪嘯風尋找表妹的當口,圍攻群豪的眾人裡又有三人被殺,眾人這時候方追趕上來,但見兩人殺得只見刀光劍影全不見身形蹤跡,耳朵裡刀劍相碰之聲猶如雨打芭蕉綿密不絕,無不相對駭然。早聽聞劍鈴雙俠大名,原本只當是憑藉父蔭的公子哥,面上恭敬肚子裡卻實不以為然。此玄見兩人鬥得如此激烈方知對方實有驚人藝業,要換自己上。只怕早被那血刀惡僧亂刃分屍了。
眾人還在驚駭這場死鬥,水笙卻比其他人更關心表哥安危,招呼一聲搶過旁邊一人手中寶劍,挺身便和汪嘯風夾擊血刀老祖。
血刀老祖本已看透對方就那幾招,正待取勝,誰料那女人突的斜插了進來。
她與汪嘯風兩人從小練武一齊長大。默契之佳自不用說,點撥挑刺之間,血刀老祖竟倍感壓力。
已過數十招竟然還收拾不下兩個小輩。血刀老祖突然煩躁了起來,右手使刀敵住汪嘯風,左手伸掌竟然空手入白刃的去奪水笙的長劍。水笙又驚又喜,劍法使得越迅捷,只盼能削斷對方手掌。卻見老祖指、點、按、捺,一隻肉掌威力不下精鋼兵刃,竟是絲毫不畏寶劍鋒麗。生生將水笙劍勢壓在了下風。
群豪一看兩人落在了下風,知道劍鈴雙俠一死今天自己誰都跑不了,一齊聲喊各舉刀兵就圍攻了上來。
眼見局卑不妙,血刀莊柑只是冷笑幾人!是隱隱的本能感貨不妙,哪凹州”叩又說不上來。只見明月之下,月光清冷。血刀僧手中緬刀倒映月光,本來是血紅的一把刀一時間竟然出了一輪淡淡的月芒。
這抹月光就是很多人生平最後看到的景象。不遠處勒馬觀戰的青奮但見血刀老祖其招也無奇,其勢也平平的一刀橫斬而出,刀鋒所過卻是披荊斬棘,所遇之物無論是兵器還是人體,統統皆是一刀兩斷!
只一刀,六人橫死當場,九把兵器斷裂,煞時血灑滿天屍鋪大地。血刀僧直如鬼神一刀生生嚇裂了所有人都膽子。
“刀芒!刀芒”。其中一人僥倖只斷了一臂,大聲驚呼神態幾近瘋癲。
“不錯!正是刀芒!這麼有眼力,你爺爺有賞!”血刀老祖嘿嘿一笑。鬼魅般欺到那人近前,只一刀便將他從腰砍成兩截,內臟鮮血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場面即血腥又噁心。
當下又有聰明的大叫一聲:“抓住那小淫僧,咱們才有生路。”
話網說話血刀老祖便已欺到近前。獰笑道:“你抓他,我就先抓你!”又是一刀斬下,清冷月芒劃過。那人自頭頂起面上直直顯出一條血線,隨即左右分家,竟是整整齊齊連脊椎骨都被劈成了兩半。
《血刀經》最高境界,刀芒!
見識到這般傳說中的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