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我被……”被留衛的話一戳,林春整個人的怒氣都爆發出來。
“這事如何怪我?我也是受害之人,好了好了,這傷定能恢復的,你先去歇息一會兒,等下一位郎中來了,我定讓他好好替你診治。”留衛頭痛,朝著林春揮揮手。
林春還想說什麼,見留衛的臉色格外不好,想到現在的處境,不單要住下,治療的事情也還要靠留衛,也只能訕訕應下,起身離開。
一上午都沒再有任何動靜,林雙便猜測,留衛應該是派人去請白郎中了。
“門口的兩位,能不能幫我找些筆墨,我沒什麼事情可做。”因為上次的事情,任憑林雙怎麼說,兩個家僕再也不敢讓林雙出這個院子了,就算走動也只能往前院那些沒有花草樹木的地方。
聽到林雙說要筆墨,其中一個家僕沒有猶豫,很快就給林雙找了來。
研好墨,林雙將毛筆在上面輕蘸,一串漂亮娟秀的字躍然於紙上。
寫好之後,林雙對著紙上未乾的字跡吹了吹,寫的不多,不過已經將事情都點明。…無…錯…小…說…m。…quledu…
等墨跡乾透,再次核對了一下無誤,林雙便將紙折成一個小方塊藏在袖子裡,隨即又拿出紙在上面畫了幾個花樣子,這才作罷。
“現在什麼時辰了?”林雙從屋裡出來的時候,那兩個家僕正依靠著院門口的門邊聊天。
“已經快午時了。”
“都這麼晚了,你們肚子餓麼?我倒是餓了。”林雙說著就往外走。
自家老爺那邊都那樣了,別人哪裡還有別的心思,就算是想吃飯,除了留衛那裡,別人都是自己去廚房的。
兩個人確實也餓了,想著不過是去廚房吃東西,也沒加阻攔,跟著林雙一路往廚房走。
其實這是林雙估摸著時辰出來的,路上她刻意慢慢往前走,就聽見外面有人說話:“快快,白郎中請來了。”
“白郎中您這邊請。”
林雙加快幾步往前,就看到遠遠一個人,穩重內斂,只不過臉上尚有些稚氣未脫,不是白芷是誰。
低下頭,林雙加快了腳步往前,狀似沒有看到,就這樣朝著白芷撞了過去。
白芷一個不小心,手中的藥箱落地,不自覺的看向撞他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來幫你撿。”林雙邊說邊低頭撿東西,而另外一隻手的手中多了一個折起來的紙塊,順手塞進白芷手裡。
將藥箱收拾好撿起的瞬間,林雙湊近白芷:“看字條,救我。”說完,林雙沒等白芷在驚訝中反應過來,就朝著廚房那邊走去。
感覺到手中摺好的紙條,白芷看了看林雙的背影:林雙姐怎麼會在這裡?而且,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白芷不是個蠢笨的,而且做事比較穩妥,想了一下朝著身後帶他進來的人說道:“對了,剛剛被那位大姐一撞我倒是想起來,有一樣東西遺忘了,待我去取。”
“唉喲白郎中,可不能耽擱,您說要什麼,我幫您取。”那家僕便是留衛的親信。
去了西城之後就開始打聽這位白郎中,隨後就聽聞這位白郎中醫術高明,而且還是曾經救治了西城瘟疫的那位“妙手神醫”的徒弟。
這麼一來,那位家僕也不再懷疑這位白郎中的醫術,急急的去找,又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
聽說是被蜜蜂蜇傷的病人,白芷也沒多耽擱,讓麥冬繼續留在醫館,自己就隨著留衛的家僕出來。
“不必,只不過忘在車上罷了,況且我不喜別人碰我醫治病人的東西。”
那家僕有些年紀,也知道,很多郎中都有這樣的習慣,不喜歡別人碰他的醫具,所以也不再爭論,任憑白芷拎著醫箱又從他旁邊走過去。
白芷徑直出去,走到馬車旁邊就直接鑽進了車廂。
將手中的字條開啟,看到一串清秀的字,正是出自林雙之手。
之前在醫館的時候,林雙曾經幫忙過一段時間,所以白芷倒是認得林雙的字,更何況,現今女子別說寫,就算能認識就實屬不易。
將字條上所寫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白芷皺起眉:原來這戶人家就是曾經林雙姐的夫家,從林雙說被綁,而且小子君還被丟在月草村來看,恐怕這戶人家沒安好心。
看過的字條被白芷團撕碎又團成一團,他要想辦法救林雙姐。
再次從馬車上下來,那位留衛的家僕已經在門口等的有些著急了,可是這位小神醫不好請,只能耐著心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