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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人,但決沒想到她的身世會這般離奇,這種轉世奪舍之說對他來說猶如一段傳奇,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的一往情深終成鏡月水花,一時不免心喪若死,但少女太常此番前來,卻是另有有一件要事相托。

原來太常的轉世元嬰本已託付給一家大戶,不料這大戶人家家道突然沒落,女主人在當地無法立足,只好到外地流浪乞食為生,獨自撫養幼嬰頗為艱難,無奈之下,太常姑娘特來轉求老+,希望他能看在往日情分上,承擔起撫養幼嬰的責任。

老+雖然不免失望,但太常姑娘的請求卻讓他難以拒絕。他是行伍出身,本就有為朋友兩肋插刀的豪勇氣,何況面對的還是自己的心愛之人?他按照太常姑娘提供的地址,顛沛輾轉,終於在華陰找到了那家大戶的女人,兩人組成家庭後共同撫養幼嬰--…也就是現在的勝光姑娘,好在日子雖然艱難,幼嬰卻在健康成長,他眼看幼嬰那張越來越酷似太常姑娘的臉,心裡雖然不乏悽苦卻更是欣慰無限。

我想起託付給文小姐的那個女嬰,心中隱約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太常婆婆輪迴時把自身元嬰交付與我,我又不和她有情,難道她另有深意?但想起太常婆婆轉世後,女嬰已沒有夭亡之憂,心中不免又鬆了口氣,那文小姐對女嬰甚為疼愛,一旦夭亡定然無法接受。

對了,我叫道,“老+你好無情啊,都說舐犢情深,你撫養幼嬰多年,怎的沒有一點父女之情?你明知太常要來投胎奪體,無力阻攔也就罷了,怎麼還去助紂為虐?你以玉石反射月光,不是助玄陰轉世一臂之力麼?虎毒尚且不食子,你這般作為,還不如畜那個老虎麼?”(『:』!)

正文第四十一章神鴉社鼓(上)

生老病死,誰能避免?人生百年,總要成一堆枯骨,了最初的漠然神色,他嘆道“我撫養女嬰,是受太常所託,勝光本就是太常之影,筋骨未換而精神不滅,是真不死之道,我歡喜之餘,自然要竭盡全力,你又何談什麼助紂為虐?”

老+這麼一說,倒有點似是而非的道理,讓人一時無法反駁,我想了一想,又道“忠人之事,也要看事情的是非對錯,你剛才不也說過,凡事須講是非曲直的麼?太常婆婆濫殺無辜,說明你助她轉世之事已鑄成大錯,看著身邊的這具屍骨,你不覺得愧疚嗎?”

我這樣慷慨陳詞,自己卻不免一陣驚愧,太常轉世功成,不正是自己希望的嗎?明知道是非對錯,卻在危及自身的關頭選擇了明哲保身,又有什麼資格議論人間的公理大義?《經》上說大患在於有身,無身夫有何患,自己念茲不忘自身形體體的危難,功行怎能得到圓滿?但若要捨棄自己的身體,天下又有幾人能自願了斷?看來要做到所謂的捨生取義,當真是千難萬難。

“求仁不得,非求之罪,我何愧之有?”老+輕撫著地上祝道婆的屍骨,喟然一聲嘆息說“我眼睛雖瞎,心靈卻愈發清明。太常姑娘心性大變,也是事出有因,她今番轉世極為兇險,自然要對別人嚴加防範。唉,只是對無辜之人下此辣手,未免也太過分了一些。”

他沉思良久,忽然對我說道,“你年紀輕輕,卻知曉苗家村之事,想必是任天庭這小子告訴的吧?呵呵,陳年舊事也拿來談論,是老年人的通病啊不到天庭也老了。唉,他修習玄陰星佔,卻不修合體轉世,我最初還笑他迂腐,現在看來為可笑的卻是我自己。”

“我和他分別後,十年隱姓埋名,為的不過是一己私情私慾,天庭所為,卻是鎮守國脈、滅兇化吉之道,兩相比較高下立判,呵呵,只是他看守墓地,雖非顛沛流離,也是寂寞清淡度日們哥倆相比,倒也差不了多少,哈哈”

想起任天庭在樹林中赤裸上身的情形,我自己也覺得好笑,他替人看墳多年,果然是寂寞清淡,在酒店裡吃飯都要打我的秋風。我和張鐵嘴學了點算命打卦的本領就敢四處騙錢是修成了任天庭的本領,只怕早到北京混吃混喝去了,玄陰星佔術法高深,時下名動全國的張香玉算個屁?我和張鐵嘴一早就認定他是個大騙子。只可惜任天庭空有一身高明的道術,卻不懂“術動公卿”的道理個人在墳地鼓弄些鎮守國脈的玄虛,自己默默無聞也就罷了不免把一門博大精深的道術搞成了屠龍之技。我們的祖國地大物博,鎮守國脈靠的是最可愛的人民子弟兵怎會依靠什麼虛無飄渺的地脈風水之說?風水之說雖則有理,但把一個國家的國運全繫於此竟讓人難以置信。

老+搖頭,“鎮守國脈什麼的,我淺薄無知,也不懂得其中秘義。但那位宋時的茅山道長學究天人,他自壽命設立的鎮魂臺定然是大有道理。天庭聰慧過人,他修習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