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屬下相岔了,殿下願意不計較,還願意繼續重用屬下,屬下不知道說什麼好。”方鐵說完見秦筠臉色不是很好,以為她是擔心前路,不由道,“殿下不必擔心,只要主子下定了決心要搶,就是粉身碎骨,我們這些人誓死追隨殿下。”
秦筠嘴角勉強的翹了翹:“總會有一條路讓咱們都好好的活著。”
方鐵見秦筠神色不對,沒有多說,只道:“屬下們都相信殿下。”
這句話順利的讓秦筠的腦子變成了一團漿糊,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該想些什麼。
常薈死後,謝灃來找秦筠,不出秦筠所料,但他說的話,卻出乎她意料。
“你說你要帶我走,去哪?”秦筠審視地看著謝灃,被趙鄴打了一頓,謝灃整個人都陰沉了許多,說話雖然還是帶著笑,但笑容不如以往和煦,晦暗的很。
“我知道你不想被操控,我帶你走。”
這還是謝灃對她第一次不用敬稱,秦筠張了張嘴,突然笑了。
“本王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跟你爹孃商量好了,想設計讓本王掉入陷阱。”
“我曾經對你表白的心意都是真的。”謝灃定定地看著秦筠,試圖讓她看出他眼中的真誠。“我願意配合長公主,只是因為我想要在你身邊,如今我知道你厭惡如今的日子,我想帶你走。去個沒人的地方,只有我們兩人。”
趙鄴揭了謝灃的身份,如今他也不用再穿晉王府的侍衛服,他如今一身白衣世家公子打扮,風度翩翩,頭上簪了碧玉的簪子,眼裡流露的深情,足以打動任何一個閨中千金。
可惜秦筠不是任何一個千金,趙鄴是跟她一起長大的義兄,她尚且看不透他,更何況是謝灃這個陌生人了。
秦筠搖了搖頭:“我知道這四周都有鎮國公府的人,我不會有逃跑的心,你可以讓姑姑放心。”
“我要如何你才會信我?”
謝灃伸出了手:“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你給我什麼都沒用,若是真想幫我,就讓閩側妃收斂一點,不要時時刻刻都來擾我。”秦筠淡淡道,長公主不知道怎麼跟那個閩家姑娘說的,除了每日監督她喝藥,還時時來煩她,讓她多些雄心壯志。
幸好有王家送來的琴姐兒,兩個女人互相對付,她才鬆快一點。
趙鄴伸出了手,就算之前步步緊逼,秦筠也不計較的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而輪到了他,秦筠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謝灃的心彷彿被一隻手緊緊的握住,連著呼吸都有一瞬間的紊亂。
不止父母,連早就訂好的她,也不是他的?
謝灃收回了手,深深看了秦筠一眼道:“我永遠不會害你。”
秦筠雞皮疙瘩冒出,覺得謝灃的眼神格外的滲人,讓人不舒服。
……
不怕閩諧修有動靜,就怕他沒動靜。
閩諧修似乎太信任秦筠要去那個城的官員,他才有了動靜趙鄴這邊就收到了信。
“陛下,閩家挑這個時間太不過不妥,如今咱們跟遼人處於開戰的邊緣,若是內戰,就怕遼人趁虛而入,給咱們一擊。”
“為今之計,最好趁晉王在路上的時候,行刺晉王,讓京城這些人的計謀都落空。”嚴則接話道。
“死了一個晉王就能讓他們心思都落空了?”趙鄴似笑非笑地看向嚴則,知道他這是在為他妹妹出頭,“想要造反,秦筠是重要的一環,人死了他們隨便找個孩子,說是晉王親子,難不成就名不正言不順?”
說著,趙鄴有些煩躁,原本想著把秦筠弄走了,他能放開手腳,卻不想他這幾日還是一直想著她的事。
她是個女人,那長公主把謝灃拍到她身邊的目的昭然若揭,那些春藥也有了解釋。昨日他便做了一個夢,夢到了謝灃與秦筠歡好,還弄大了她的肚子。
活活被氣醒了,醒來就是知道是夢,也恨不得撕碎了謝灃。
所以閩家現在動了把秦筠接回心思也好,要不然他心神不寧,直想親自去把秦筠抓回京城。
當初做讓她離開的決定就是個錯誤。
“話雖那麼說,臣還是決定越早除去晉王越好。”嚴則深深跪下道。
見嚴則姿態,殿中幾位大臣也紛紛跪下,求趙鄴解決晉王。
“這是難得的機會,晉王一日不除,這江山就不穩,恕臣斗膽,求陛下為了大宋江山別再心軟。”
趙鄴看著跪著的一片,心煩蹙眉,這些人句句都是為他好,為他著想,卻不知道他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