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眯眼笑了笑,噌,又拔出匕首,對著大哥比劃,“哥,你說,剛剛,我若是在匕首這一邊下了毒,那麼我們吃的,就是沒有毒的一半。而食物本來沒有毒的,被我的匕首一碰,反而有毒了。你說,這頭獅子非要別人試毒才肯吃東西,卻不知道剛剛就在它的面前,被下毒了……”
說畢,總結髮言,
“你說它是不是好傻……”
當天,一代獅王,何等威風,何等英姿?對著青陽宗的掌門肆意呼喝,青陽宗五大長老,外加碧陽宗的英宿,雪陽宗的碧孤帆,以及紫陽宗的外門弟子周蘊虹,多人合擊,耗費一天一夜的時間才將它抓住。現在獅落平陽,被一個小小的女孩調侃了!
這是赤果果的侮辱!
忍無可忍的它站起來,威嚴的身軀還是蠻有震懾力的,如果忽視那打著褶子的墜皮。 司東衝司南投來一個“快躲起來”的眼神,挺身擋在司南面前。
司南嬌笑,滿不在乎的說,“大哥,它被鎖著呢。”
獅王沖天翻了一個白眼,大概是懶得和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計較,抖了抖灰塵,抬起一隻爪子,舉重若輕
“啪!”
司南的嘴巴彎成O型。管稷、大熊嗖的靠在一起,擺成防禦架勢。
“快跑!”
“不能跑!”
司東爆喝!他手裡握著一把飛劍,緊張的額頭汗滴下來。
怒氣衝衝的獅王一把拍碎二十多斤的玄鐵製成了鎖鏈,扭曲的鏈條飛散到四方。不屑的瞧了幾人,根本沒有衝上來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走了。
它乃堂堂獅王,如果墮落到和幾個小孩子計較,那才是顏面盡失。
躲在司東背後,一雙妙目緊緊盯著恢復威嚴的獅子,眸子中沒有一絲害怕,只有蠢蠢欲動的興奮。
這隻獅子,還真是“酷”啊!如果不是太髒了,真想騎著它,滿山轉悠。
也許是常年偽裝自己,憋的太狠了,也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司南根本沒有想到發怒的獅子奮起吃人怎麼辦?
她的小腦袋裡,轉悠的竟是“獅子王”裡的畫面。
一個念頭升起來,要是能馴服它就好了
這個念頭,在三天後,變成了現實。
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四十、糾紛
四十、糾紛
司南不是天文學家。自小也沒有普及什麼常識。每當月輪上升夜空,除了無限喜歡那月色迷濛,一直有一個疑惑,天上有兩個月亮,那麼是按照什麼曆法計算的呢?
在前世,略略知曉公曆和耶穌有關,農曆則是一種陰陽合曆,以月相定月份,以太陽定年週期。這裡的兩個月亮,一大一小,大的燦如亮盤,銀輝盡灑,小的嫣紅fen嫩,時時像個勾勾的笑唇。可不管在天空怎麼和諧,兩個衛星畢竟有著不同的軌道和週期,以月定製的歷法必然是不同的。
經過曲折打聽(司南不喜歡直接說出想法,暴露自己的無知),方,這裡有兩種曆法。一者為鳳凰歷,一年十個月,三百六十天。不分長月、短月,每月都一樣,參照的是“皓月”。因為這種曆法簡單實用,而古老的鳳凰王朝雖然腐朽崩潰了,但這種流傳最廣的歷法,和王朝統治之時蓬勃發展的天文、星卜、地理、堪輿、醫藥、農桑、建築、禮儀、服飾、繪畫、音樂等一樣,完整的儲存下來。
第二種,則是太殷歷。此曆法計算方法十分複雜,普通人基本上一團漿糊的。把“細月”和太陽之間呈一條直線的那天,成為朔日,即“初一”。每月大小不等,有三十天的,有三十一天的,還有多出來的閏月。把一年中日最長的一天稱為夏至,日最短為冬至。奇怪的是這種曆法雖然高深,但是人們卻習慣它的存在了,把某某年,稱為鳳歷几几年,幾月幾號,則成為太殷歷幾月幾日。
如今日,鳳歷1882年的年尾,太殷歷十二月初十八,馬上就要到“旦日”,一月初一,也就是新春了。出生於太殷歷三月八日的司南,再過三個多月,就滿十一歲了。
有九轉天護星君大陣的保護。天玄山的天空總是晴朗一片,澄青潔淨。山清水秀的仙家福地中,忽地響起一片不合時宜的拍手叫好聲,“好啊,好啊,快跑!”
“跳啊,飛起來!馬上抓到了!”
平日間總是斯斯文文的女孩子忘了舉止,鶯鶯燕燕聚在一起,歡快的又跳又叫。在一群紅衣綠女中,司南微微彎了唇角,側著身,做出一個投擲的動作。手中仿照細月製作的“月輪”,其實就是一個月牙形的飛輪,嗖的飛到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