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近乎雞肋的神通——預感危機。
鮮花曼爛,奇美幽絕的雛鳳居,司南一看上就喜歡了。奈何住進來的連續三天,都做了噩夢,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最最緊要的是,怎麼會做到關於前世,關於鈺瑩的夢呢?
聰明的司南很難不想到其中大有玄機。
她低下頭,暗暗的想,貌美如花、心如蛇蠍的人可多了,就像她自己只是,為什麼呢?
什麼理由呢?
她想不通阿織有何必要對付她,就像她始終也想不通,那個在司家對她下毒的人,為何用心良苦尋來稀世奇藥,一次次下毒不累麼?真的恨她,一劑砒霜就能送她歸西了。
安慰的看了看小環,司南思慮,看來要抓緊機會,嗯,先從藥舍下手吧。
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三十六第一次親密接觸(2)
三十六第一次親密接觸(2)
一道虛無縹緲的影子。如影隨形跟著在田埂中低著頭,慢慢行走的司南。
日頭正中,天色澄碧,司南穿著杏黃春衫,臂肘間打著蝴蝶絲帶,髮絲盤起來,梳著雙月髻,髮髻上也用杏黃色的絲帶繫著,長長的垂到腦後,整個人青春又俏麗。如果不是眉宇間一縷憂愁,沖淡了她身上淡雅的味道,只會顯得更加輕盈秀麗。
在經過風蕪園的“遺址”時,司南的腳步略一停頓,就快速的走了過去。被風扇掉了半片屋子,裡面赤果果的破舊矮小的傢俱都漏了出來,一些小的物件早不知哪兒去了,大的、結識的傢俱,也被司南指點,由應小環拉到養豬場中,作為柴火燒掉了。
如今的風蕪園,確確實實是“遺址”了。許是不如龍首峰重要。至今沒有人過來整理一番。司南每次去藥舍都經過,就像她在司家,每次去給柳氏請安,也不得不經過原大夫人,也就是司東母親的茂萱堂,看著影壁上爬滿了綠苔,心生無數感慨。
過去了,就過去了。
誰能改變什麼呢?
人活在原地,只會讓一層又一層的苦痛把自己包裹起來,像繭子一樣。須得下狠心,自己咬破親手織的繭,才能破繭而飛,化蝶自由。
司南拐上一條岔路,兩邊樹影斑駁,落下橢圓扇形的小葉子,不是通向始信峰,也不是翼舒峰。
“你們真好,沒有煩惱,天真無憂。”
糾結盤生與巨石之上的古藤,以及巨石下咕咕冒出來的清泉,那兩隻性格不好的小花,在司南的裁判下,你一拳,我一拳的做著拳擊動作,看得司南一掃心中的灰敗之氣,“兩個精靈古怪的小東西。”
神似菊花的笑靨金,把縮小許多的花盤伸到司南的手邊。司南摸了摸,好像撫摸安慰一般。
那酷似葵花的墨綠丹,不甘示弱,撒嬌似地在司南手邊蹭了又蹭,脾氣和不依不饒的小貓似地。
司南滿手淺綠、淡黃的花粉,隨手伸到溪水邊,攬起如珠玉似地水花,彈到兩朵小花身上,“來洗個澡吧。”
兩隻小花跳躍著,圍在司南身邊跳舞,雖然不能說話,卻用另一種方式,表達它們的歡快之情。
司南情不自禁咯咯笑起來,眉宇間的憂愁一掃而空。
今世的她,只是今世。糾纏於過去,實在好生無趣!
樂極總是愛生悲。忽然間,她腳一滑,“啊”一聲,整個人向後倒向小溪中。
那道影子,在古藤厚密的枝條中看的好玩的朱探,終於探出腦袋。急忙道,“當心!”
人已如離弦之箭撲到司南身邊。可惜只拉到她的小手,不知道為什麼,手一鬆,司南一個人抵禦不了慣性,半邊身子嘩啦一聲都落到水裡了。
小溪是地底的泉水湧出來,溪道不深,剛剛沒過腳踝。不過司南跌倒的地方,正是最深處,她又是向後,胳膊在空中掄了幾圈,就以“平沙落雁式”高難度栽倒,上半身、髮髻、臉上都溼了。其中,大部分是被濺起的水花,打溼的。
朱探吶吶的縮回手,錯楞的看著司南面朝藍天,在溪水裡撲騰兩下,像只翻身的烏龜,羞惱之下乾脆整個人站在溪水中,目光炯炯的瞪著他,眼中小火苗倏地點亮了。
沒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也沒問“你怎麼跟著我。”就是那麼看著,用目光逼迫、譴責。
“呵呵,呵呵”。朱探傻笑著,抓抓頭。
不能怪他啊,他怎麼知道,女孩的手心沾滿了香滑的花粉和水珠兒,一沾上就滑開了。而女孩的手背更是柔若無骨,他哪裡敢用力?害怕那纖細的手被他一個大力就捏斷了!相比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