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覺得這孩子頗有天賦,便指點了他一番。誰想他不僅有天賦,而且天賦高得驚人,雖然進步的速度不快,卻一步一個腳印,紮紮實實地不斷前進。等到若干年後,竟然成為一代神君,更創造出了連華思源都的太上九轉妙法。
而華思源最佩服的,是他的兩樁本事。
第一,他很聰明,很有靈性,無論給他講什麼,他都能夠理解,而且完全不被華思源那糟糕的語言表達能力影響,直指要義。在生活中,他更是處處都能見學問,事事都能見靈機,世上種種大道,在他面前簡直猶如透明的一般!所以雖然他修煉的資質不好,本身也沒有什麼奇緣和際遇,卻靠著自己的勤奮修煉,一直修煉到了神君境界,然後開創無為大道,成為一代道祖。
第二,他口才很好,更善於理解別人的想法,所以隻言片語就能將華思源覺得很難解釋的事情說得清清楚楚。當學生們遇到困難的時候,他也能夠很好地解疑答難,門下弟子從不會遇到迷惑不解的情況。所以才能夠在短短的六十萬年間教匯出上千名洞虛真君,其中不少傑出之士都已經快要到了不朽境界,如此成績,當真冠絕諸天,前無古人——估計也後無來者。
華思源編定四部正法的時候,就曾經找過幫忙。其中火部和雷部這兩部正法,幾乎就是華思源口述、太上神君整理;瘟部和鬥部這兩部正法,當時已經成了道祖的太上不好直接執筆,只能提供一些修改意見。
換句話說,鬥神四部等於就是華思源和太上聯手建立的組織,難怪太上道統幾乎斷絕的時候,華思源會拔劍而起,將神門九位新晉神君全部打落凡塵,斬去神念重歸世俗,令其轉世重修歸入道門。
這可真的不容易,甚至比將九位神君直接斬殺更難。而且華思源也為這事跟神門徹底翻了臉,脾氣火爆的唯我道祖甚至於差點震動天道,冒著身死道消的風險強行從合道狀態掙脫,來率領神門諸位神君來跟他決一死戰。
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神門最終選擇了冷處理,默默吞下了九位神君損失的巨大苦果;而道門則小心翼翼地退守大荒,靜靜地*傷口,等待新一代成長起來,也等待那九位神君一一醒來。
他們都知道,等這九位神君歸於道門,便是道門和神門再次開戰的時候。只是誰也不知道,屆時的這一戰,究竟會是雙方試探性的小摩擦呢?還是不死不休的最終決戰?
之中,奇異的光芒不斷流動,山川河流不斷變化模樣,呈現出無數奧妙難言的景象。隱隱約約的,更有一股令人為之神往的大道韻律在其中流動。
但突然間,這股大道韻律猛地消散,那個正在推演功法的身影一聲悶響,炸成了一蓬血雨,連魂魄都沒有能夠逃得出來。
原本這個時候,吳解已經必死無疑。但卻微微一震,那一蓬血雨猛地收縮,重新變成了他的模樣,連身上的衣服都恢復如初,除了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之外,再無任何別的影響。
“第一百四十三次了!”他回到天上世界的靈木之下,倚著靈木休息,讓疲憊的心神緩緩放鬆,忍不住向茉莉嘆道,“這推演之法,實在是太難了!”
茉莉連連點頭:“這辦法的確不怎麼實際,主要是那華思源說話顛三倒四、主次不分,領悟時的一些微小偏差,實際運用的時候就會變成天大的問題!要不是有,死多少次都不夠啊!”
他們這抱怨的確是有理由的,自從修煉推演之法到現在,吳解已經前後“死”了一百多次。雖然有相助,他並不會真的死亡,立刻就能夠復活。但心神的損耗卻是巨大的,而且死亡的感覺絕不美好,死這麼多次更是糟糕透頂!
“其實是你們心急了而已。”葉紅勸道,“別人推演功法,所用的時間都是以萬年來計算的。一點一點、一絲一毫,一套最終能夠證道造化的功法,最終消耗的歲月恐怕需要用億年來計算。可你們呢?卻仗著這的造化之功,不斷地加快加快再加快短短的二十年光陰,就推演出了和諧之道從入門到長生的一整套功法,這樣的成績簡直讓人害怕啊!”
“哼!要是師傅當年,這樣的功法,片刻之間就能推演出來!”茉莉不屑地說。
“這話當然不錯,但當年他是造化神君之中的佼佼者,是隱約找到衝擊永恆境界道路的絕頂人物,就算比起諸位道祖也並不遜色。”葉紅笑道,“但現在呢?他只是陽神境界,你也不過只是洞虛真君。以你們兩個的本事,這種推演實在是太過艱難。小孩子舞大錘,傷到自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說實話我有點不明白,你們都已經是證道長生的人物,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