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南雲道人一談。
唉,此事說來太難,對方既敢派人冒充,事前必有準備,老漢縱然直說出來,只怕也難
以獲得南雲道人相信,他縱然信了,老漢也拿不出證據來”
薛少陵口中“啊”了一聲,想起前天南嶽觀主曾以掌門銀劍託自己出困之後,趕去南
嶽,找南雲道長帶信之事,這就低聲道:“老前輩,前天南嶽觀主曾託晚輩脫困之後,把經
過情形,面陳南雲道長,他交給晚輩一支銀劍,說是掌門信物。”
張果老聽得雙目一睜,喜道:“這樣就好,有他衡山掌門銀劍,南雲道人自然非信不
可,此間事了老漢就好立時找桑老兒去”
說到這裡,忽然住口。
薛少陵劍眉一揚,喜道:“衡山回去,晚輩也急於去找師傅,正好和老前輩一路了。”
張果老託須道:“小友願意和老漢作伴,自是最好不過。
說話之際,薛少陵伸手朝懷中摸去。
這一摸,陡然間,胸頭如受重錘之擊,半晌說不出話來,額上汗水涔涔,顫聲道:“老
前輩”
張果老堪堪拿起酒碗,正待就口喝去,給他一叫,抬目望去,發覺薛少陵神色有異,放
下酒碗,問道:“小友什麼事?”
薛少陵一手拭著汗水,喃喃說道:“南嶽觀主交給晚輩的銀劍,被晚輩丟了!”
薛少陵道:“晚輩什麼東西都沒遺失,單單遺失了這支銀劍,這怎麼辦呢?”
張果老目光一直,道:“你放在懷裡,那是被他們搜去了!”
張果老面色凝重,說道:“你快吃麵,吃完了再說。”
薛少陵道:“老前輩”
張果老道:“快別多說,先把肚子填飽了!”
說完,舉起酒壺,一陣狂喝,把大半酒壺,一口氣喝了下去。
薛少陵道:“老前輩不吃飯了麼?”
張果老笑道:“喝了酒,跟吃飯一樣,你快吃吧。”
薛少陵匆匆把一碗麵吃完,張果老數了十幾個制錢,往桌上一放,一手取過竹杖,催
道:“小友,咱們快走吧!”
薛少陵心中一動,問道:“老前輩是要找銀劍去?”
張果老道:“不錯,咱們去碰碰運氣!”
薛少陵不再多說,跟隨張果老走出飯館,兩人腳下加快,翻出城垣,一路疾馳,不到半
個時辰,那座高大宅院,業已遠遠在望!
張果老腳下突然慢了下來,回頭說道:“小友,咱們也許有一場激戰,你如覺跑得吃
力,不妨調息運回功夫再去。”
薛少陵道:“晚輩並不覺得如何,不用休息了。”
張果老道:“那也好,但你必須記住,咱們此來,目的在於尋回銀劍,找到那個叫小燕
的丫頭,務必把她制住,不論老漢和他們打的如何激烈,千萬不可戀戰。”
薛少陵點頭道:“晚輩記住了。”
張果老緩緩從竹杖中,取出一支尺來長的鐵筆,在手上掂了一掂,眼中露出沉重神色。
感慨的道:“老漢已有二十年沒有用過此筆,今晚看來是非用不可了!”
兩人繼續向前行去,但張果老腳下,已沒有先前那麼快法。
顯然,他是藉著朦朦星月,儘量不使對方引起注意。
薛少陵默默緊跟著張果老身後,心頭開始感到緊張,一手摸著腰間竹蕭,手心也漸漸泌
出汗來。
一會工夫,兩條人影,業已到了大宅院的高大圍牆之下。
他們由遠而近,一路走來,始終不曾看到半點燈火,半條人影,也不曾聽到半絲聲音。
黑夜之中,這座巨大宅院,黑沉沉的就像死去了一般!
張果老身影一頓,緩緩回過頭來,雙目的的發光,瞥了薛少陵一眼,一臉凝重的道:
“小友跟老漢必須保持一丈距離。”
薛少陵點點頭,張果老運目四顧,相度好形勢,低聲道:“好,我們進去”話聲一落,
人已騰空而起,一閃越入圍牆。
薛少陵也毫不怠慢,腳下一蹬,身形飛起,輕輕落在圍牆之上,略一停頓,便自跟蹤飛
落。但覺重重屋字,沉浸在晦暗的夜幕之下,依然沒有半點聲息。
這種闐寂如死的情景,委實比強敵環繞,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