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認真的眼神看著他。
朵古稍稍沉吟,好像是在回憶一般,好半晌,才道,“我記得,烏滿族的族長是烏喇曼克,那是一個固執的人,以前我們阿克拉馬拉部曾和他們搭過夥,偶爾打過交道。”
瑞恩精神一振,“噢?那麼朵古先生,不知道您是否可以?!……”
“願意為您效勞,將軍閣下!”朵古稍稍有些佝僂的身軀,意氣昂揚,好像整個人年青地三十歲,“請下命令吧,我現在就去找烏喇曼克!”
瑞恩握住他的手,誠摯的道,“那千萬拜託了!——以在此流血的戰士們的名義,感謝您!”
當下,朵古中校就被任命為克拉斯齊戰區司令部聯絡官,帶著十多個半獸人騎兵出發了。目送著他消逝在草原盡頭,回過頭來,部隊已經全數進入了營壘。營區柵欄處,一排排弓箭手和長矛手嚴陣以待。沙包、土堆、火油桶依次擺放,豎列整整齊齊,在上一場戰鬥中,新兵雖然沒有上陣戰鬥,但這時望去,情緒已經好了很多,仰望著對面條登大軍的軍容。人人都流露出堅毅鎮定地神情。
夕陽漸去,戰鬥結束之後。條登軍經過半天的緊張修築,成功建立了一個簡陋的臨時軍營,和對面的哈特克大軍遙遙對持。兩支近萬人地大軍囤駐在這片小小地地草場上,相距不到三公里,黑壓壓的營地裡幾乎都擠滿了人群,但側耳聽去,卻是鴉雀無聲。戰場之上,除了幾名遊騎兵飄忽地胡亂遊走之外,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
大地一片寂靜,士兵們都被這緊張的氣氛感染了,甚至都快忘記了飢渴,晚餐地時間到了,做飯的伙伕敲打著飯桶,驚詫的發現士兵們居然無動於衷。
雙方的每一個士兵都被明確告知:依雙方戰前部署和後勤供應。長期對壘是絕對不能允許的,戰事不可能拖延下去,決戰隨時都會到來——或許就是下一分鐘。
然而,想象中的激烈戰鬥卻遲遲沒有到來,太陽逐漸落下,大地一片漆黑。雙方大軍不約而同的升起大堆篝火,洶洶火焰照亮了整片天空,漆黑地夜幕下,冰冷的盔甲和鋒刃折射著月光,發著冰冷的金屬寒光。
哨探也斥候騎兵也被大大地加強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古怪的味道,既像是屍體腐爛,又象是某種東西在燃燒。在這一個晚上,沒有人能夠睡得著覺,不用軍官提醒。士兵們自覺的抱著武器合衣而臥。保持著一種隨時跳起來迎戰的架勢。
半夜,一陣急促地馬蹄聲響起。在這寂靜的夜晚裡傳出老遠,站在哨樓的哨兵睜大眼睛四面搜尋,好一會,才看見遠方奔來幾個模模糊糊地人影,越來越近,雙方負責警戒計程車兵不約而同一齊站了起來,不過幾分鐘後,條登軍計程車兵失望的重新坐倒,那幾名騎兵朝草原軍隊的營壘奔去了。
瑞恩在假寐中被人驚醒,多米爾敲打著帳篷的木框,緊張而急促地說,“大人、大人,快醒醒,信使來了!!”
他急忙披衣起床,在臨時搭起的會議室帳篷接見,剛剛落座,還沒坐穩,拉爾和一種軍官就聞訊感到,人人臉上都漂浮著期盼和渴望的神色。
是啊,大戰在即,不論臉上是怎樣的表現輕蔑和不屑,但那種緊張和恐懼,卻早已深深地滲透到每一個人的骨頭裡去了。
朵古沒有回來,站在眾人面前的是兩個彪悍強壯的食人魔,望著一屋子裝束整齊,神色嚴肅的高階軍官,年青的食人魔本能的感覺不安和緊張。
一名半獸人衛兵上前,有人認了出來,他就是朵古帶去烏滿部落地衛兵之一,這名半獸人衛兵指著食人魔介紹道,“這兩位是尊貴地烏喇曼克酋長地兒子,他是長子哈孫、這位是次子瓦林。”
“歡迎!”瑞恩的禮儀很簡單,僅僅點了點頭,就單刀直入:“兩位可曾帶來了好訊息?——烏喇曼克長老是否已經派兵參戰?!”
大兒子有些膽怯地看了瑞恩一眼,嘴唇蠕動,卻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二兒子瓦林卻介面道,“瑞恩大人,俺爹已經帶人過來了,他叫咱們跟您說:他等會就去幹掉那幫魔族崽子,您就在這裡等著看好了!”
眾人面面相覷,好半天,瑞恩才猛地反應過來,不能置信地站起身來,失聲問道,“他們已經發動進攻了?!”
瓦林臉上盪漾著自信地神采,欣然點頭,“大人放心好了,朵古大叔都跟咱們說了,這幫魔族崽子沒啥了不起的,今天和你們打了一天,連個小山包都沒打下來,這次咱們把整個部落的勇士全部都帶出來了,俺爹說了:只要一頓飯功夫,咱們就能把他們全部砍光!”
“砰……”地一聲,瑞恩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