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她可是我的女兒,區區海嘯還奈何不了她。”鐵無道以自信滿滿的聲音保證著,跟著在嘴角勾出輕蔑似的弧線。“怎麼?不敢和我打啊?那這樣吧,我們就稍稍放低一點難度,只要能你打中我的臉,挨著也行,那就算你贏了,如何?”
“好,這可是你說的。”遇到這樣完全說不通道理的大伯,奕豪簡直就要氣炸了,從牙縫裡蹦出這樣的聲音,跟著握緊了拳頭,擺出鐵門武法的起手勢
雖然沒有察覺到那一瞬間的神威,但憑著武者的直覺,奕豪也隱隱察覺到鐵無道正隱藏著什麼東西,他不使用鍊金術,鐵無道也不使用那未知的力量——在互相凝望中達成無聲的默契,奕豪隨即一矮身,整個人就彷彿離弦之箭似的衝了出去。
“笨蛋,居然直衝過來”目睹這情景,鐵無道卻笑了出來。
奕豪的衝刺速度相當快,不過軌跡卻是筆直一線,因此他根本就不需要預測,當即擺出架勢準備給奕豪迎頭痛擊本來應該是這樣的,然而在接近到三米左右的時候,奕豪猛地一踏足,瞬間潛入了更快的加速度中。
“咦?”
“看招!”
兩種速度的時間差造成了鐵無道防禦的空隙,在短短一瞬間門戶大開,而奕豪就趁著這一瞬間欺入其懷中,猛地一記直拳轟出。
“呃啊!”
簡直就像預先排練好似的,臉部遭受直拳命中的鐵無道,拖出長長的慘叫聲,浮空後仰了足足五六米的距離,然後落到地上,在慣性的作用下又持續翻滾了兩三圈,最後撞到一片灌木叢中才停下,然後就此沉默了下去。
“打打中了?”就連奕豪本人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視線在拳頭和灌木叢中彷徨著。鐵無道曾經是鐵門中首屈一指的武者,而作為他弟子的奕豪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他的強悍,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超過這樣的師傅,就更不要說像現在這樣的狀況了。
“那個大伯?”看著灌木叢裡半天沒有動靜,奕豪有些惴惴不安地呼喚著鐵無道。嚴格說來,剛剛他其實是取了巧的,第一次衝刺用上了全力,而第二次衝刺的時候,則稍稍召喚了風靈的協助,因此才能達到那種出乎意料的加速度,不過這點技巧應該不會被鐵無道察覺吧?
“誒疼疼疼疼”在奕豪擔憂的目光下,鐵無道好半天才從灌木叢中站起來,不過身上卻已是狼狽不堪。撫著稍稍紅腫的臉頰,他向奕豪抱怨著。“臭小子,你還真的打下來啊他,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疼疼疼”
“呃,抱歉,我以為大伯你能躲開的”奕豪以抑制著笑意的聲音回答著。
“廢話!我當然能躲開,如果你小子沒作弊的話。”鐵無道放下手,向著奕豪擺出不雅的手勢,跟著卻長長嘆了口氣,彷彿落寞似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是作了弊,但我居然連這種程度的攻擊都躲不開,看來還真是老了啊”
“沒這回事,大伯你也不過才四十”說到這裡的奕豪突然愣住,然後極起一殘酷的事實。
鐵氏一族是傳承九黎血脈的後裔,藉助鐵門武法催發九黎血脈的力量,能夠讓鐵門弟子發揮出遠遠超越常人的破壞力。在全盛期的鐵門弟子面前,妖魔根本就不堪一擊,而這力量倘若得到進一步提升的話,那就算是踏入神祇的強者也難以匹敵。
九黎血脈帶給鐵氏一族的力量是如此強悍,同時也是極其脆弱。鐵門弟子一過四十歲,其肉體機能就將急速衰退,不論如何強悍的武者,也不論他如何努力,只需幾年的時間就會衰退到和普通人相同的程度。
毫無疑問,這是極其殘酷的事情,而鐵門歷史中也不知道因此而引發多少慘劇。鐵無道的父親,奕豪的祖父,鐵烈牙便是其中的犧牲者之一,而現在的狀況簡直就和那時候一模一樣,所不同的只是鐵烈牙換成了鐵無道,鐵無道換成了鐵奕豪而已。
“大伯,我你”奕豪欲言又止,不知道說什麼好,倘若祖父的悲劇再在大伯的身上重演的話,那他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臉去見鐵蘭了。
“剛剛才的不算!我作弊了,大伯,我們再來一次!”這樣說著的奕豪擺出架勢,然而鐵無道卻擺了擺手,顯出沒什麼興趣的模樣。“算啦,就算是作弊,你也打到我的臉了,這次就算我輸了吧臭小子,算你厲害,居然能把法術用到武術上面來嗯,這樣就算今後娶了蘭兒,也不用擔心會夫綱不振啦!”
鐵無道的神情竟顯得出乎意料的開朗,注意到奕豪的擔憂,他虛虛踹出一腳。“啥?你那是什麼表情?擔心我會和老爹一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