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拍桌而起:“操。你。媽的,喊什麼喊?”
何準站了起來對老教授說道:“老師您先回吧,今天辛苦了。”
老教授看了眼那名拍桌而起的男生,搖頭嘆息:“同學之間沒有深仇大恨,退一步海闊天空,新聞系不是發生新聞的地方,希望你們都能以和為貴。”他說完便轉身離開教室,這些朽木,他實在是不想過多理會。
只不過還是對何準點了點頭:“正確的態度,才是你永遠的良師。”
何準深明其意,直接無視了那個叫囂的痞子。
蹬、蹬、蹬,一陣極快的腳步聲,二班的教室門口走進來一名身穿白色西裝的青年,看起來像是個學生,他手裡捧著一束白色的百合花,進到班裡後掃了一眼,隨後像是發現了目標,雙眼瞬間閃亮。
意氣風發的於代捧著百合花,他心裡發誓,這是他一輩子最帥的一刻,誰敢否認,就呼死誰。
三步並作兩步走,於代越過何準,他眼中像是沒有任何人的存在,唯獨朝著自己的目標走去。
他停下了,望著面前面無表情,卻如天上謫仙的女孩,心跳不斷加速。
刷,百合花向前一遞,於代面色肅然:“何憐,做我女朋友吧,自從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我就想你想的睡不著覺!”
於代誠懇的話語一字一頓、擲地有聲,他雙眼黑白分明,臉型如刀刻石雕,深沉而冷冽,但此刻卻是化作一汪秋水,幾乎柔到了骨子裡。
新聞系二班的男生一個個怒目而視,自己班裡最漂亮、清純、可人的女孩怎容他人染指。
女生們則雙眼犯桃花,因為於代實在是難得的美男子,因此也對平常就有些不滿的何憐更加不滿,憑什麼班裡的男生對她那麼另眼相看,連外班的人都來這裡表白來了。
何憐對男女關係的認知並不深厚,歪著腦袋秀美蹙起,沉默的這片刻,整個教室的人似乎都被她的舉動吸引,各懷心思的等待著她的反應。
“請問閣下是?”
就這樣,一位脫塵的靈秀女孩,歪著腦袋用江湖客套的語氣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這在別人心裡都聽的出是婉拒。不過何準知道,何憐真不認識這個人。
於代臉上沒有半分的頹然,而是更加目光如炬:“一直是我在角落裡仰慕你,今天我鼓足勇氣來這裡表白,不求你立刻接受,但一定要給我個機會。”
何憐歉然的搖了搖頭:“男女有別,你還別再有這種想法了。”
譁!
滿座驚呆,竟然有人以男女有別的理由來拒絕別人的求愛,那豈不是說她喜歡的是女人?
於代面色難看,嘴角抽搐,他苦笑道:“男女有別?何憐,這個理由可不太合適。男歡女愛是人之本性,怎麼能說有別呢?我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又沒逼你。”
何憐眉頭緊皺,臉上的淡然之色終於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不滿:“你即是要央求我給你機會,那我便有理由拒絕你,你不讓我拒絕,與逼我又有何異?”
二班的人早就習慣了何憐張嘴就是略顯古語的話,時間久了反而特別中聽,覺得白話還不如拽一兩句文好。而且何憐語出自然,沒有一點的做作,看樣子像是從小就習慣了這樣說話。
於代低眉望著百合花,說道:“我特意選了百合,就是覺得它最陪襯你的氣質。”
“人若有形,無需外物來配。”何憐凌然而言。
於代掃了眼四周戲謔的眼神,有意無意的往窗外瞟了幾眼,訕笑道:“何憐,你說的每句話我都會記在心裡的,今天是我太冒昧了,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會打動你的。”出師不利,回去難免要讓幾個室友笑話。
何憐卻是依舊面色不歡:“你若是隻念自己想法,以你之力妄想打動我,還是不要再來麻煩了。”
於代臉色開始不自然,何憐的態度實在讓他有些下不來臺面。
“何憐,你說話也不用這麼絕對,我好歹也是你的愛慕者。”於代又往前走了幾步,然後伸出手笑道:“再次表示歉意,今天我太冒昧了。”
何憐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自重,男女授受不親。”
“呃”於代面色難看,乾笑道:“什麼年代了,握個手而已。”
何憐聞言依舊無動於衷。
站在一旁的喬晗珍戳了戳何準手臂,問道:“你不去幫一把?”
何準扶額瞪眼,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大馬金刀的走到於代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同學,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