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一向都難以說得清楚。
到時候怪物死了,死了就無憑證,人家只要說一句話:“你怎麼就能敢肯定不能活捉?”,就能推翻否決他報告上的任何解釋。
王軍官從軍多年,兵營官場混到現在,自有他的聰明冷靜之處。
他的命令比起孫教授有力的多,槍聲立刻消失了,但士兵們仍保持射擊姿勢,槍口片刻不離血肉怪物半寸。
孫教授與一群白衣大褂們連忙跑上前,呼喊著拿箱體,注射麻醉劑等等,也有一些死者好友在屍骸邊哭喊一團。
楚雲升站到了一邊,驚魂未定,大廳中亂的厲害,沒人來管他,也沒人來限制他的自由,只有那個叫影影的女孩一直跟在他後面,拽著他的白大褂衣角,始終沒有放手,大約是被嚇到了,渾身還在哆嗦。
楚雲升也沒空管她,注意力全在那個怪物身上,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一灘黏液,以及透過士兵腿縫,那怪物陣陣不甘心地抽搐。
到了這個地步,它似乎仍然不放棄最後的反擊,仍在拼命的進化它的頭部,像是一旦進化完成就能逆轉乾坤一般堅定。
楚雲升雖懼怕它的兇殘和血腥,但也不得不佩服它的頑強,至死不放棄的野性。
“不會就是古書上說的異空間兇猛生物入侵吧?”
楚雲升打了個冷顫,猛然間,生出這麼一個念頭來。
像是要驗證他的想法一般,瘋狂進化腦袋的血肉怪物,隱藏口器的裂縫中,那顆肉瘤一般的瘋長腦袋越鑽越大,一根根神經線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了,半成型的嘴巴包裹著口器也出現了,肉瘤上的血管一跳一跳,似它馬上就要成功了!
卻在這個關鍵時刻,進化的最高潮,彷彿只差一步就能突破某種臨界線,它的腦袋忽然爆裂了,像是不能容於這個世界,必須要抹去一樣,如同一個綻開的爛西瓜,四分五裂,鋪開滿地都是。
甚至有一塊爛肉飛過眾人頭頂,落在楚雲升面前不遠的地方,死而不僵的跳動,嚇得他身後女孩再次驚叫起來。
“怎麼回事?”不得不說姓孫的老頭膽子也太大了,竟然還敢衝到終於倒下的血肉怪物身體邊,一邊翻動一邊焦急道,換做楚雲升可不做到,打死他也不願意再靠近那怪物半步。
另外一個年輕而膽大的白大褂抱著一個儀器,穿刺血肉怪物的身體,檢驗片刻,大聲道:“細胞停止分裂了,開始大量死亡!”
“快想辦法!”孫教授丟下怪物,風風火火地衝向一個試驗檯,翻箱倒櫃地取出幾隻試管,再馬不停蹄趕過來,熟練地給怪物注射下去。
但人類的藥物似乎起不了什麼作用,擋不住血肉怪物的死亡,十多分鐘後,他們不得不宣佈這團來歷不明的血肉已經死亡。
……當晚,軍方封鎖了所有現場,組成由白大褂和軍方聯合的調查小組,連夜觀看整個事件的攝像記錄,有關涉及人員一律不準離開半步。
楚雲升也被強行留在實驗大樓,連同的還有那位叫影影的女孩。
電話被禁止,手機雖沒有被沒收,但訊號一直被遮蔽,楚雲升聯絡不上餘小海,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揹包帶回去,心急如焚。
要是把家傳古書丟了,他就徹底完了!
匆匆扒拉幾口晚飯,楚雲升找個沒人的地方呆坐著,事情越來越超乎他的意料,脫離了控制,令他十分的不安。
向來,他都是一個按計劃行事的人,求穩求不出大亂子。
但從昨夜以來,一連串發生的怪事,迫使他不得不想辦法搞清楚到底是這麼一回事?
為什麼會做模糊醒來又記不得的惡魔?
為什麼覺得背後有人影?
鏡子中血臉到底是自己眼花還是真的看見了?
還有,為什麼總覺得有些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感覺似曾相識的熟悉?
那個怪物發出的聲音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能坐這兒嗎?”
楚雲升抬頭一看,是那個叫影影的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到他這來了,看樣子剛剛梳洗過,眼睛略有些紅腫,估計又躲在哪兒哭了一場,看蒼白的臉色就知道。
“坐吧,這裡又不是我的地方。”
楚雲升惱怒她將自己無辜牽扯進來,為此差點還在怪物口下送了性命,就是脾氣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沒有怨氣。
這叫什麼事?
若不是忌憚女孩的背景,楚雲升甚至準備“教育”她幾句,那條路不是主幹道,能那樣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