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找媳婦兒呢。不多說了,兄弟們,開始幹活了。”
其餘三人鬨笑一陣,紛紛從口袋裡掏出了鋼管,找茬的帶上傢伙才更有威懾力,這一點他們都懂。
五個人從偏僻角落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流水線般的賤笑,冷意瀰漫的初秋卻偏偏一個個赤著上身,還印著紋身,就差腦門上寫個“我們來找茬”五個大字。
片場的工作人員發現了他們五個,連忙走了過來,這幾天這些傢伙常常來附近轉悠,因此大家也都算是認識了。
工作人員從口袋裡掏出了煙,不愧是一流劇組,連一個小小的跑場人物,兜裡裝的都是二十元的上檔次煙。
“哥幾個,這是幹嘛呢?我們還在工作,麻煩兄弟們先去別的地方歇會兒?”
五人當中,就寸頭長得凶神惡煞,嚇人的活自然由他來幹,寸頭往前走了一步,劈手躲過了工作人員手裡的一整盒煙。
他掉了根在嘴裡,然後把剩下的都給了身後的兄弟,把嘴湊在男工作人員旁邊的女人面前,劣聲劣氣道:“小妞,給哥哥點上。”
那女孩是劇組裡的群眾演員,長得白白淨淨,不算起眼,也不算難看。不過她就算是個群眾演員,也對這種惹是生非的混混沒什麼好印象,退後了幾步眼中滿是厭煩,連正眼都不看寸頭一下。
男工作人員拼命的朝這女人使眼色,喝道:“還不給這位大哥點上,我看你是想領盒飯是吧?”
領盒飯在劇組裡的意思基本跟滾蛋畫上了等號,那些有著一定權利的片場人員經常會對一些惹他們不高興的群眾演員呼來喝去,但凡有一點不順心的,就會大聲喝罵,讓他領盒飯滾蛋。
女人神情錯愕,為了幾個混混,就這麼吼人的,不過委屈歸委屈,影視這條道路長遠而艱辛,要想脫引而出,就要有種順從劇組的精神。
不過寸頭他們是來找茬的,你樂意做了我就不樂意讓你好過,他把手裡的煙捏碎成菸草,一把甩在那男人的臉上。
寸頭唾沫星子滿天飛:“你們什麼意思啊?老子遠道而來,點根菸都婆婆媽媽的,真他/媽給臉不要臉。”
男人臉上怒色一閃而過,知道這幫混混是什麼德行,越跟他們忍讓,他們就越得寸進尺,但如果招惹了他們,那就是招惹瞭解決不完的麻煩。
“大哥,我錯了、我錯了。”男人不敢去擦掉臉上的黴臭的唾沫星子,轉身對女人喝道:“還不給大哥道歉。”
女人心中暗罵自己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碰上這幾個神經病。
寸頭才懶得聽他們說什麼,反正道了歉還是要折騰他們的,道歉之後還讓人覺得自己沒理,趁現在佔理,就好好的讓他們吃點苦頭:“草,今天老子火氣大得很,你們還偏往槍口上撞。”
第三百七十六章 給哥哥親一下
流氓理論從來都是不講理的。
寸頭抬腿就是一腳,這一腳力道奇大,把那個男人踹出去了好幾米遠,臉上在水泥地蹭了一下,掉了一層的皮子,血淋淋的,看起來嚇人的很。
男人只覺的臉龐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幾絲鮮血粘在手上,嚇了他一跳:“流血了,流血了。”
“真你/媽沒出息。”寸頭又是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對著幾個趕來的保安說道:“怎麼,你們也要來試試?”
他身後提著鋼棍的四個人往前走去,鋼棍上有著好幾道刀痕和凹陷,上面甚至還有凝固了不知道多久的血跡和頭髮,看的幾個保安心裡發涼。
鄭知遠拋玩著手裡的鋼棍,一臉笑意:“讓你們導演過來,我們是來收保護費的。”
看得出來,這是一幫打起架來不計後果的社會敗類,不宜硬拼,還是找導演過來跟他們談談吧。
保安們拿的是死工資,乾的是苦活累活,整天還被上司罵的狗血淋頭,要是抓些小偷小摸的還不在話下。如果是跟這樣的一群混混打架,那可是打心眼裡不願意的。
沒過多久,跑來一個穿著馬甲的中年男人,他對著看起來最嚇人的寸頭笑道:“這幾位朋友,突然造訪我們拍攝劇組,有什麼貴幹啊?”
不料旁邊的鄭知遠突然竄了出來,一腳就把他踹飛了出去,這力道可是比寸頭要猛地多。簡直駭人聽聞。
嘩啦啦,中年男人撞到了一張桌子,疼的直不起腰來,眼淚鼻涕同時湧出,叫苦連天。
鄭知遠喝道:“以為老子不認識你們導演?隨便找個路人甲就像應付我們,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既然你們無理在先,就別怪我們動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