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這一切究竟是琳瑟公主暗中操縱必然,還是天意所成偶然?
“你嘆什麼?”蘇嬌隨著夏寞視線看了天空一眼,末了問道:“天上有什麼嗎?”
收回飄遠思緒,夏寞攏了攏摟著蘇嬌肩頭手臂,將她貼身邊,調笑道:“我有嘆氣嗎?一定是你聽錯了。”
聽到夏寞嘆氣,蘇嬌潛意識就認識是她聽錯了,雖說那聲嘆息安靜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她仍然寧願是自己聽錯。
夏寞都嘆氣了,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聽他否認,她少有沒追問,側開頭邊打哈欠邊說:“今晚我要睡個飽,明天早上別急著喊我。”
“那可不行。”夏寞說:“我們要趕路呢。”
聽了這話,第三個哈欠打了一半就收了回去。
“你不是說不用追黑巫長了嗎?”丫說話怎麼總是撒尿變啊!
夏寞白了蘇嬌一眼,用著不鹹不淡語調說:“趕路並不是為了追他,你不是說不要再進城鎮了嗎?要不走城鎮過,就要繞遠路,不抓緊時間到王城,萬一又節外生枝惹些麻煩……”
見夏寞說“節外生枝惹麻煩”這幾個字時,視線她身上來回飄動,言下之意像說麻煩都是她惹出來一樣,蘇嬌連忙打斷了他後話,澄清道:“到北方之後,我都很安份……呃,通常都很安份,很少惹麻煩。”夏寞促狹視線裡,理直氣壯蘇嬌不得不中途改了口。
要說安份,她還真不能算安份,只能說她和他都沒少惹事,但惹事本質又有不同。她惹事只是惹事,而夏寞惹事卻是為了佈局。
第二天還要早起,回到城堡客房裡,蘇嬌不敢耽擱時間,一頭倒下就呼呼大睡,第二天大清早時候就有人跑來敲門。
這麼早?蘇嬌挑開順手邊窗簾一角,睜了隻眼瞥了下,天色並沒亮開,說明這個時候還很早。她受不了地捶了兩下床,跟著氣惱地翻身而起,連衣裳都沒披一件就衝去開了門。
門一開,蘇嬌錯愕了,門外人也錯愕了。
來者不是夏寞,而是這堡裡管家。
“呃……”管家側過臉,不敢多看蘇嬌露胳膊露腿,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裝束,尷尬地說:“老爺請您去書房。”說完也不管蘇嬌聽明白沒有,轉身就走,速度得有點像逃跑。
知道自己嚇著人家了,蘇嬌衝著那跑走背影吐了吐舌,退回來把門關上才想起,也不知道領主是隻喊了她,還是把夏寞一起喊了。
速梳洗穿衣,出來之後蘇嬌去敲了敲夏寞門,等了幾十秒沒有回應,她這才往領主書房走去。
看樣子夏寞比她起得要早。
到了書房,夏寞確實已經坐定內裡了,而且兩人還商量著什麼,有點投入。
“咳,”敲了下大開門,蘇嬌再咳了聲,引了倆人注意後,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夏寞搶先說:“來得正好,我們現就離開冬擁鎮。”
“呃?不是說領主找我嗎?”蘇嬌對走近夏寞說著,視線卻是看向領主,後者對蘇嬌禮貌性地點了個頭,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夏寞伸手將蘇嬌身體扳向後方,推著往外走時候說:“他能找你幹嘛,是我請領主叫人去喊你起床。”說完停了停,又道:“昨晚我們回來後,領主就開始部署了,等我們一走,就好開始實施。我們別耽擱了人家時間。”
嗯?難道領主是打算大開殺戒?對方可是黑巫啊,真能成嗎?
“當然能成。”夏寞篤定地回答了蘇嬌不小心問出口琢磨,末了哂笑著說:“你以為這些當領主腦子很笨嗎?若總是損人不利己結果,誰會去做啊?”@@##l&&~*_*~&&l##@@
131 這是黑豹吧!
損人不利己結果當然不會有人去做,只是蘇嬌想不明白其中過經過脈那部分,趁著坐馬車裡沒有外人情況下,她硬著頭皮問了夏寞一句。本以為夏寞又會隨便損她幾句就打發了她,哪知他突然健談將領主心理活動給她分析了遍。
用夏寞話來分析,這些領主之所以那麼容易被他煽動攛掇,寧願背上失敗風險也要把黑巫趕出領地,全是因為這麼做絕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首先黑巫存與政權是沒有半毛錢關係,黑巫只是一種信仰,哪怕這種信仰已經達到支手遮天入魔狀態,仍然只能劃到信仰上去。
有倒是一城容不下二主,既有領主,何來黑巫長。黑巫長支手遮天,甚至不把領主放眼裡行為,早就如同怨懟種子埋了領主心底深處。夏寞做只不過是給這顆種子澆上點水,施上點肥,讓其開花結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