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殺手肯定早已搜過一遍了,可是她們還是抱著僥倖的心裡,希望能出現奇蹟。
然而,奇蹟哪裡是那麼好出現的,一無所獲的她們,只好把谷化雨待回了京城,向她們的主子彙報箇中情形。
“那兩個救你的黑衣女子又是什麼人?”聽到這裡,曉雪打斷了谷化雨的回憶,插嘴問道。
“那花白頭髮的黑衣女子,便是老師,她們是——可以說嗎?老師??”谷化雨停頓了下,轉過頭來問身邊的白髮老嫗。
白髮老嫗抬了抬眼,看了看身邊的各位。孫虛淼很知趣地一拉韁繩,跟她們拉開距離,遠遠地跟在馬車的後面。賀謹胭脂等護衛丫頭也很有眼色地策馬到前面找地點準備晚上的宿營。
白髮老嫗見身邊除了曉雪、谷化風和黎昕外,再沒有其他人,便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睛,彷彿一位用過午餐,在太陽地曬暖的普通老太太一樣,臉上的表情安寧祥和,一點也看不出剛剛用指尖劃開別人喉嚨的那種狠戾。
“老師她們是——女皇陛下的暗衛。是奉皇上的命令,來保護柳官人和小姐的”谷化風偷瞟了一眼曉雪,生怕勾起她的痛苦回憶。
他哪裡知道眼前這個曉雪,靈魂已經不是柳大官人的寶貝女兒了,而是一個異世來的小廚子呢?他的敘述對於曉雪來說,就是在聽一個殺手禍害人的故事,沒有絲毫的代入感。
一旁的谷化風說話了:“小雨,曉雪她在出逃時,不小心落入山澗,發起高燒,因救治不及時燒壞了腦子,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唉是我沒用,辜負了大官人和孃親的 託付,沒有照顧好小姐——”
“不關你的事,風哥哥。”曉雪見谷化風自責的樣子,心疼不已,馬上為他開脫,“是那時候的我不懂事,在那樣的非常時期還和你鬧脾氣。再說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自從那次發燒痊癒後,我的腦中總是莫名其妙地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點子,這些點子可幫了我們不少忙呢。這樣說起來,還多虧了那次的風寒呢”
曉雪故意說得很慶幸的模樣,逗笑了谷化風,也逗笑了其他人:“哪有慶幸自己得風寒發高燒的,別胡說”曉雪卻不這麼認為,要不是那次的高燒,她如何能附身於祝雪迎,在這個女尊的世界裡大展身手,取得不小的收穫,還認識幾個各具特點,各有風格的美男呢?這件事是別人無法理解的,曉雪只衝著風哥哥皺了皺鼻子,吐舌頭做了個稚氣的鬼臉。
谷化風溫柔寵溺地對她笑了笑,又看著自己的弟弟,問道:“那後來呢?你又如何成為覃閭的小王子的?”
“說來話長……”谷化雨娓娓道來。
被救的谷化雨被兩位暗衛帶至京城,本來白髮老嫗——暗漣打算將他送至將軍府的,可是轉念一想不妥,又準備給他找戶殷實人家收養。可是心中被複仇念頭充斥的谷化雨死活不同意,他跪在暗漣門前三天三夜,希望能拜她為師,學得一身本事,將來為父母兄長報仇此時的谷化雨以為自己的孃親、待自己如親生的嫡爹爹和溫和的哥哥,全都被“天煞閣”的殺手殺死了。所以他幼小的心中,已經刻下了對“天煞閣”濃濃的恨
暗衛首領回報女皇陛下後,暗漣也暗自為小傢伙的執著所打動,便把他帶至暗衛所,準備貼身調教。
暗衛所的日子並不是好熬過的,那裡充斥著殺與被殺的痛苦。想要生存下來,就必須打倒眼前的人,哪怕前一刻還是你最好的朋友
谷化雨雖然只在暗衛所待了三個月,卻是他這一生中的第二場噩夢,第一次是滿門被滅的時候。雖然暗漣提前給他開了小灶,心軟的他在與跟他差不多年齡的孩子的對殺中,總是傷痕累累,因為他實在下不去手,往往是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才忍著眼淚砍倒對方。這是沒辦法的事,不是被打倒,就是打倒別人,現實就是那麼殘酷。
當谷化雨以為自己將在這無休止的戰鬥中,變成沒有感情,沒有罪惡感的殺人機器時,三個月後卻有了轉機。
掌管覃閭軍政大權的攝政王,在九年前的內亂中,已經懷孕的王夫失散於民間,至今音信渺然。被派往邊疆出任務的暗馥,在山中無意間救起一名落崖的布衣男子,居然就是攝政王的王夫。
王夫昏迷了六天,終於醒來,得知自己一同落崖的兒子喪生後,便又昏了過去。再醒來已經神智不清,到處找自己的兒子,找不到就坐在地上哭喊,直到累得昏睡過去才消停。
此事稟明女皇后,我們英明神武的女皇陛下做了個大膽的決策:從暗衛所的孩童中,尋一個跟王夫兒子年齡身高外形上相似的,假冒王夫的兒子,再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