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卻要置她於死地,想來是跟我有關。”
他指著畫上那人的衣物,道:“此人身上的服飾,就是苗地的打扮,對方對付晴兒,很可能就是衝我來的。”
說到這個,言淵的臉上,染上了幾分自責。
言絕有些不忍心看下去,出聲安慰道:“六哥不是說沒看清那人的正臉嗎?不一定那個人就是耶蠻。”
“是啊,也許只是衣著相似罷了。”
言霄也改口道,也有些後悔自己剛才那麼篤定地提起若晴當日被打落懸崖的事。
不給言淵過多的時間去想象當日的事情,言霄問道:“這圖你哪來的?誰告訴你他就是耶蠻。”
“秦暄。”
“秦暄?”
言霄言絕二人對視了一眼,“南陵端親王?”
“嗯。”
言淵點點頭,“據秦暄所說,此畫是他一朋友所作,可他並沒有打算告訴我對方是誰。”
說到這,言淵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頭,好似自己忽略了什麼似的。
“秦暄那朋友可靠嗎?”
言淵點了點頭,“可靠!”
那眼神,沒有半點猶豫,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般相信那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
或許是因為相信秦暄,也就跟著相信了他所相信的人吧。
言淵也只能這樣在心裡為自己解釋道。
“如果此人真是耶蠻,只要我們找到他,在苗地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也許就能搞清楚了。”
“沒錯。”
“把這畫給我,我派天機閣的人暗中去查此人的下落。”
言霄直接伸手去拿那圖,卻被言淵快一步給拿了過去,“這畫我留著,你重新臨摹一副回去。”
見言淵那模樣,言霄和言絕在彼此的眼底都看到了一絲驚訝。
“一副畫而已,你怎麼看上去跟個寶貝似的。”
言絕直言道,倒不是真想打趣言淵,而是此時言淵的表現,不得不讓言絕二人有這樣的想法。
言淵的表情有些僵硬,卻並沒有反駁言絕的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麼毛病,又何必費心去跟他人解釋。
見言霄跟言絕都沒有動手的意思,他乾脆直接在桌子上拿起畫筆,在紙上迅速將那幅畫像給仔細畫了一遍,沒漏掉任何一個細節,可速度非常快。
生怕自己慢一步,他這兩個哥哥就會急到直接將他手中的那幅畫給搶走。
“好了,你們拿回去吧,務必將此人找到。”
言霄二人傻眼地從言淵的手中接過這副連墨汁都沒有幹掉的畫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靖王府出來的。
走了好長一段路之後,言絕才緩過勁來,對身邊沉默的言霄道:“六哥,我怎麼覺得今天的老九怪怪的,他寶貝他那幅畫的樣子,就跟那畫是若晴畫的一樣。”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言絕這最後那句話,讓言霄的腳步,頓了一下,腦海裡有一個詭異的想法一閃而過,快得讓他還沒來得及捕捉,就散了。
言絕見他愣著,伸手輕輕推了他一把,“六哥,你愣著幹什麼?”
言霄眯了眯眼,努力地想去將剛才那一閃而過的想法給追回來,面對言絕的問題,他沒有直接搭理。
半晌,見他眼底一亮,看向言絕疑惑的目光,道:“會不會那幅畫,真是若晴畫的?”
言絕被言霄這話給嚇了一跳,足足愣了十幾秒,隨後一巴掌往言霄的後腦勺拍了下去,“你也給老九給傳染傻了?”
言霄還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弟弟這樣打,眉頭一擰,一巴掌就要往言絕的頭上削去,卻被言絕給快步躲開了。
見言絕嘿嘿地狗腿一笑,抱住言霄的手臂,立即轉移了話題,道:“你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雖說當日在無邊崖上看到的那人不一定就是畫像上的耶蠻,可兩人的衣著確實一模一樣,我們把有關的一切都聯絡起來,秦暄,老九,還有我們這些人,都跟耶蠻扯上關係,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多的巧
合,尤其是這麼多巧合還全部放在一塊,也就是說,當日在無邊崖上將若晴打下懸崖的人,也許就是耶蠻。”
言絕聽言霄這樣分析,也十分贊同,可隨即,他又問道:“就算將無邊崖上那人就是耶蠻,你又怎麼能確定秦暄給老九的那畫,就是出自若晴之手?”
雖然,他看老九對那幅畫的寶貝程度,還真的只有若晴畫的才有可能。
在老九的眼中,名畫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