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皇城司探子可不好對付。我看你還是不要再去結交什麼權貴了。萬一再被柳東泉抓到什麼把柄，那就糟了！”

陳奧深明此理，看來現在只有把希望寄託於眼前這個人了，但願他沒有騙自己。

兩人走進群芳院，趙恆那個貼身的護衛段剛亦步亦趨，始終不離趙恆五步遠。

群芳院裡還沒有幾個人，顯得有些冷清。趙恆忍不住嘆了一句：“不知今晚能否有幸欣賞到雲露姑娘的歌舞……”

陳奧暗笑，趙德昌昨天酒酣耳熱之際，還說什麼強扭的瓜不甜，既然雲露姑娘無意，那也就該順其自然。想不到過了一夜，他仍舊放不開。

想到這裡，陳奧忍不住說道：“既然不知道雲露姑娘今晚會不會出現，何不現在就去見她？”

“現在？恐怕不妥吧？現在天還沒黑……”

陳奧拉著趙恆往外走，說道：“就是因為白天，才好行事！”

趙恆也不知道陳奧所說的行事是什麼意思，被不由分說地拉著出了門。段剛已經見怪不怪了，也沒有上前阻攔，只是遠遠跟著。

陳奧正盤算著如何能在這青天白日裡躲過群芳院護衛的耳目，摸進菡萏館。就看見遊掌櫃忽地出現在面前，滿臉堆笑道：“二位可是去見雲露姑娘？”

“嗯？”

遊掌櫃像是早知道他們的目的似的，做了個請的手勢，笑眯眯地道：“這邊請這邊請！”

陳奧愣了愣，聯想起昨天趙德昌的言行，以及他那枚所謂的貴賓卡，忽然就對今天遊掌櫃反常的舉動恍然了。莫非這個趙老兄果然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正想著，遊掌櫃已經將兩人領到了菡萏館門口，朝那兩個守衛一看。只見那兩個守衛不知為何，神色有些驚慌，匆忙朝遊掌櫃施禮。

遊掌櫃自覺在貴客面前丟了臉面，瞪了兩人一眼，轉身朝趙恆笑道：“客倌，這裡就是雲露姑娘居住的院落，十分清幽。客倌請！”

趙恆並沒有喜色，反倒覺得這人有些過於殷勤了。他已經明白，自己的身份必然已經被曹義知道了，這掌櫃如此表現，定是受了曹義的命令。但是這樣一來，卻也少了許多追求女神的樂趣。若是雲露被曹義強迫，心生怨懟，那又更加得不償失了。

因此趙恆一進菡萏館，臉便沉了下來。陳奧倒是沒有想太多，反正自己是陪著老兄泡妞，能省點事就省點事。只是他進門時無意中瞥了一眼那兩個守衛，見他們臉頰紅紅的，顯然是被人打了兩掌。陳奧不由得心生疑竇，心想，誰敢在喜樂山莊打這裡的守衛？

正疑惑著，他已進了門。由於是跟在最後，與趙恆隔開了一段距離，錯過了與雲露打招呼。只見雲露站在門口，俏臉依舊冷冰冰的，她身邊那個小丫頭桐兒也是怒氣衝衝。

陳奧正感納悶，就聽雲露冷冷道：“遊掌櫃，你無緣無故把人往我這裡領，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忘了約定了麼？”

遊掌櫃雖是這群芳院的總管，卻不敢得罪雲露，陪著笑臉道：“雲露姑娘，這位可是貴客，您好歹把人家請進屋啊。”

原本雲露已經認識了趙恆，對他也沒什麼壞印象。若是趙恆今天再次守禮前來，或許雲露還真會破例讓他與陳奧進屋坐坐。但她沒有想到，趙恆居然直接找上游掌櫃，強闖進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不明顯嗎？

雲露對趙恆產生了敵意，便更不可能給好臉色看了。她冷冰冰地問：“這是莊主的意思？”

遊掌櫃點了點頭。雲露冷然道：“你回去告訴莊主，雲露今日身子不舒服，怠慢了貴客，請他責罰吧！”說著背過身去，看也不看他們。

“這……”

趙恆沉聲道：“雲露姑娘讓你出去，你沒有聽到嗎？”

遊掌櫃可不敢違拗趙恆的意思，嘆了口氣，左右為難落荒而逃。

趙恆躬身施禮道：“雲露姑娘，今日是在下魯莽了，抱歉抱歉！”

雲露不答，桐兒倒是怒道：“哼，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德性！姐姐剛剛才受了一番羞辱，你又來惹她！”

趙恆滿面羞慚，匆匆道了幾聲歉，便即告辭。陳奧在旁邊一言未發，也知道今天遊掌櫃好心辦了壞事，忍不住暗罵蠢材。

趙恆既要走了，他也不可能留下來，只朝雲露背影看了一眼，便跟著趙恆離去，心裡卻泛起疑雲。他剛才匆匆一眼，分明看見雲露白緞衣袖似乎撕裂了一道口子，手腕上也似乎有幾道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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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