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就來得更勤了,每天早晚各一次,必定要蹭了飯才走,這就更加夯實了後宮女人們的猜測,這花未眠肚子裡的,果然是皇帝的種!
太后對花未眠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至於這個轉彎,除了態度上的更加寵溺之外,最主要的是方向轉了彎,以前太后想找她就直接讓她過去,現在太后想找她,就自己乘個轎輦屁顛兒屁顛兒的過來了。
對於太后要她天天困在床上,並且走路要走一下停三停的要求,花未眠很是不理解,壓根兒也沒看到太后眼睛裡那想抱孫子的光輝是多麼的閃耀,心裡還墨跡著是不是自己受傷的事暴露了,然而曉得她受傷了,這太后也不用高興成這個樣子啊……真是莫名其妙!
對此,布善和璇璣只能相顧無言,埋頭悄悄笑,再聰明的人也註定有個死穴,就花未眠的死穴來說,從某種意義上闡述,她還是比較純潔。
這天,花未眠又拉了淳于雅出去玩兒,好巧不巧的碰上了乞巧節,一路上到處都是成雙成對的,樹邊兒河邊兒全都掛著紅線,一些單身男女紅著一張臉在那兒牽線。
花未眠卻是不自在了一晚上,最後終於忍無可忍地回過頭去問淳于雅道:“你盯著我肚子看什麼?!”
淳于雅沒料到她突然把肚子挺了上來,想起了母后的諄諄告誡,她忙往後閃了一步,確定花未眠還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之後,才鬆了口氣,剛想脫口而出“你孩子沒事吧”,又突然想到花未眠這個尷尬的處境,一腳踏兩船,一邊又說喜歡宗政楚,一邊卻又被皇兄攻陷懷了她的孩子,她現在肯定很無奈吧,肯定很矛盾吧,所以假裝不知道,藉此掩飾自己內心的痛楚……
多明顯的事,淳于雅想的太多了。
花未眠狐疑地瞧著她,回頭問布善,“這孩子不是腦袋摔壞了吧?”因為淳于雅有撞牆假死的前科。
布善看著淳于雅眼中那對牛彈琴的憐憫,正兒八經地點點頭道:“太醫說是的。”
這下換花未眠同情淳于雅了,心想巫盤月不待見她,這會兒連腦子也給摔壞了,多可憐了!
於是她忙上去拉著淳于雅道:“今天是乞巧節,我們去拉紅線吧!”免得你以後倒貼也沒人要。
淳于雅目瞪口呆的看著在那兒選紅線的花未眠,她還想三人為伍?!
“花未眠,你幹什麼?”淳于雅雙手叉腰,嚴肅的問道。
花未眠一愣,道:“挑紅線啊!”
“你怎麼可以這樣呢,你明明都……都說喜歡宗政楚了!”淳于雅還頓了頓措辭。
花未眠白了她一眼,起身把紅線往她手裡一塞,道:“瞎說什麼,這是給你選的。”
淳于雅忙擺擺手,道:“我這輩子非巫盤月不嫁的!”
花未眠按住她的手道:“你才多大啊,非誰誰誰不嫁的話從哪兒說起,老老實實給我牽著!”
淳于雅嘴一癟,心想花未眠這是有感而發,自己也不好當眾駁她的話,於是勉為其難抓在手裡。
待花未眠轉過身,她忙一撇手,甩了紅線。
花未眠玩著玩著就興奮了,買了兩盞花燈跑到河邊去放,這河也不寬,又淺又清的,剛好適合放燈。
花未眠放出一盞河燈,用手推了推,悄悄許了個願,內容當然是關於宗政楚的,心裡正擱那兒甜蜜呢,就聽到一個放肆的聲音在那兒嚎叫:“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正想說春天還沒到呢,誰家的狗就放出來了,抬頭就看到燈火闌珊的河對岸,一個翩翩佳公子正對著自己笑,手裡還提溜著一條紅線。
花未眠轉頭看了看身邊的淳于雅,她手裡那條紅線呢?
淳于雅尷尬地指了指她的腳,花未眠莫名其妙,低頭一看,自己鞋邊兒上掛了一條紅線,而且還在風中盪漾,抬眼一眯,這線正牽到對面那男人的手中。
花未眠扶額,這桃花運也太好了吧,隨便踩一腳也能踩上一美男子?
那人帶著兩個隨從沿著小橋走過來,停在花未眠面前,舉了舉手裡的紅線,道:“在下與姑娘有緣,不知道可否告知在下芳名。”
花未眠一揮手道:“倪白池。”
對面男子眼神一頓,笑了笑,不說話。
布善扯扯她的袖子:小姐,你這名字取的也太明顯了吧!
花未眠算了算,她今年是爛桃花多,所以還是早點兒回去跟宗政楚膩歪比較好,於是道:“本姑娘還有事,不奉陪了。”
“唉……”男人伸出扇子攔住她面前,笑得自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