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手心海棠果,慢悠悠地往內務府晃去。
憐香惜玉
初雲到了東宮,被人一路領至東園,看見那裡除了初霄和黃嫻芝外,還有一名訪客。
初雲大步上前,見過初霄和黃嫻芝後,方轉過身來接受訪客拜見。
那人身量修長,容貌俊逸,抬眼往初雲看來。兩雙狹長眼對上視線時,陳召不由怔了神。初雲含笑頷首,陳召忙起身向他彎身施禮:“陳召拜見誠王殿下。”
初雲伸出右手虛扶他一把:“陳欽使多禮,本王可打擾了欽使與皇兄敘事?”
陳召忙道:“殿下客氣,在下也已久坐,耽擱了太子和太子妃殿下不少時間,正要告退呢。”說著便客氣地告辭離去。
黃嫻芝笑著招呼初雲坐下,又命下人上茶擺果,這才向初霄提起自己疑惑:“殿下,夏與明從前往來並不很多,怎會突然派出位使臣來訪?”
初霄解釋道:“芝兒,莫說是你,連父皇也奇怪這個,因是私底下命人查探了一下緣由。”說起這個緣由,初霄不免也樂了。
原來這使臣最近周訪列,竟是為了逃婚。陳召自小便是夏太子伴讀,在一次東宮宴上與夏雙城公主相遇,雙城公主對其一見鍾情,誓要將其召為駙馬。其實除了雙城公主和夏皇帝、后妃之外,是人皆知陳召乃斷袖之人,生平不近女色。然而這事沒人敢跟公主說,只有皇后提了一句:“姑娘家,也總應矜持著些。”
雙城公主大不以為然:“我為什麼要矜持,若不快些表明心意,萬一讓別人搶了先,到時我連開口機會都沒有。”
陳召招架不住公主窮追猛打,只好打著為夏廣拓友名號,自請外出巡訪。
黃嫻芝笑不可抑,又連連感嘆:“夏女子當真令人驚歎,連深宮女子竟也如此敢愛敢恨,豪爽不讓鬚眉。你說是不是,皇弟?”黃嫻芝笑著抬眼看初雲,卻見他既似聽得專注,又似在兀自出神,像是想起了什麼喜樂之事,唇角略微揚起,墨眸中泛起點點笑意,神情間竟是說不出來寵溺溫柔。
黃嫻芝看得不禁一呆。
初霄視線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