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麼非在深更半夜來?”
狼頭直接道:“說實話我從來沒把你們的話當真,傑克親王已經囑咐過我了,一切按我的計劃行事!”
“那你打算怎麼辦?”
“偷偷摸進去,他們的人應該不會超過50個,我們挨家挨戶地把他們悄悄清理掉,然後轉移居民們。”
“你不會連最後10分鐘都等不了了吧?”
狼頭沉聲道:“可以等,但是我不同意你的計劃。”
我想了想,偷偷摸進去也沒什麼壞處,就當聶平的詛咒是個雙保險好了,於是道:“只要你同意10分鐘以後再動手,幹什麼隨你。”
狼頭也看看錶,笑了一聲道:“時間還充足得很吶。”他呼吸已經調勻,這才發現我們幾個臉上連個汗點也沒有,不禁意外道,“你們幾個倒是挺能跑啊。”
我們身後的幾個野狼隊員利用這段時間用油彩把臉上塗滿了橫七豎八的偽裝,狼頭也不例外,他見我們都好奇地看著他,就近把油彩遞給紅夜女:“你需要嗎?”
紅夜女躲得遠遠的道:“你想破老孃相啊?”
阿破道:“我一直不明白你們往臉上塗這玩意有什麼用?不嗆的慌嗎?”
狼頭微微一笑道:“我們總是喜歡把能辨認出來的肉色偽裝起來,這是一個老軍人的習慣,另外,也可以在第一時間威懾敵人。”
阿破道:“主要作用就是嚇唬人唄?”
狼頭不再理他,衝身後一揮手道:“狼爪,去把哨兵幹掉!”
狼爪應了一聲,以標準姿勢匍匐前進。那個崗亭,一裡一外是兩個人把守,一盞大燈在下面一打,方圓幾十米都亮如白晝,外面那個看門狗顯然還不困,抽著煙一邊跟崗亭裡面說話一邊機警地打量四周,在沒有視覺死角的情況下,接近那裡難度不小。
狼爪越到跟前越是小心,不停調整動作,之所以不能在遠處開槍,是因一但外頭那個守衛出了狀況裡面的人就會立刻拉響警報,雖然有聶平的詛咒幫忙,可我也不想搞得太被動,狼爪的任務就是在同一時間不但得幹掉門外那個,還必須在他拉響警報前處理掉裡面那個。因為生怕功虧一簣,狼爪越爬越慢,到最後簡直是一個肩頭一個肩頭的前進,他得保證在他出手幹掉第一個守衛後他和崗亭的距離夠他一個箭步躥過去才行。
電影裡好象就沒這麼複雜,那上的哨兵不是在抽菸就是在打瞌睡,主人公繞到背後一捂嘴就表示他們死了,可現實裡就難多了,那放哨的也是人,不可能為了一根菸就情願背過身讓我們殺,而且他們只能是更緊張,看樣子也沒要打盹的意思。
開始我們還替狼爪擔心,但是盯了老半天后他還在那慢慢往前挪,直把我看得昏昏欲睡,忽然很懷念王成那句“摸哨有四種方法”來。
紅夜女也終於不耐煩了,她忽地站起大步朝崗亭走去,狼頭大驚:“你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老孃出賣色相去!”
阿破小聲道:“你會說英語嗎?”
紅夜女哼哼道:“老孃在酒吧釣老外的時候還沒你呢!”
紅夜女拍拍身上的土,理理頭髮,就那麼一步三扭地朝燈下走去,狼爪眼睜睜地看著她從身邊走過,目瞪口呆。
崗亭外那個守衛見遠處有動靜,立刻把槍端起,大叫:“什麼人?”
紅夜女風情萬種地出現在燈下,膩聲道:“是我。”
大概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過女人的傢伙立刻眼角下斜,滿臉痴笑道:“你是誰?”
紅夜女雙手交叉在小腹前,搖擺道:“我想找我外婆……可是迷路了,現在人家又累又餓……”
那守衛把槍放上肩膀,嘿嘿笑道:“進來再說。”
紅夜女一邊往崗亭裡走一邊“嬌羞”道:“你能幫我找外婆嗎?”說著和那個人一起消失在了外面。
我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在奇怪怎麼沒了下文,紅夜女忽然把崗亭的窗戶開啟,衝我們使勁招手。
我們急忙爬起來繼續走,路過崗亭的時候往裡一看,只見兩個守衛每人腦門上一個血窟窿,血正在汩汩地往外流著,紅夜女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斧頭……
我們這個寒吶。
也怪看門這倆老外色迷心竅,你說這深更半夜的,一個穿身紅衣服的波波女郎口口聲聲說要去找外婆——我描述這個場景的時候都覺得糝的慌!這就是典型沒看過《聊齋志異》的壞處!
紅夜女把帶血的斧頭在死人身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