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枕戈待旦,志梟胡虜,常恐想君先吾著鞭。”李潮微笑著面對王想。
王想卻顯得遠比李潮激動,“看起來我們兩人都未落後,不過我們的結局卻不會似祖劉二人那般讓人神傷,先生,江南一別已有數年了。”
“江山變幻,人卻不老。”
“不錯,今日見到先生一如往昔般的瀟灑自如,真的很高興,看來正是我們激盪的事業讓我們永存年輕勇敢的心。”
李潮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陛下似乎不應該自稱為我了,我也還未向陛下行禮呢,呵呵,不知道與趙宋的皇帝可有區別?”
王想揮手大笑道:“自然有區別,在先生面前,我當然自稱為我,若沒有先生在東南闖出這一番天地,若不是先生首倡中國之名,神州焉有今日風雷,先生與我王想見面永遠平行,何用施禮?”
李潮從王想的眼裡感受到真誠,略有感懷,“那李潮就多謝陛下了。”
“何以言謝?李先生,我們一起入城,暢飲慶祝今日相會。”
史官記曰:帝國元年,皇帝王想與王李潮會與合肥城下,共議大舉。
王想在黃河北岸與伯顏統率的元軍大戰之後,雖獲得慘勝,但是軍隊也損失巨大,需要較長時間恢復,他在得知合肥之戰取勝後,就起來想乘著這段時間趕赴江南會見李潮的念頭,畢竟在名義上東南這支龐大的軍隊也是自己這個皇帝指揮的,他也很想與李潮見一次面,瞭解對方的一些對今後的構想。
行前,他對英帝國言道:“帝國,我此行是想去打消李潮對我的一些疑慮,而且我與他畢竟已有數年未見,雖然我正式稱帝,但沒有奪取他指揮權的意思,我只是想讓兩軍在各方面多加配合。”
英帝國笑道:“陛下就是想奪取李先生的指揮權也沒有很大的希望。”
“哈哈,是嗎?也不一定,但我卻沒有這個想法。其實我知道李先生心中一直隱隱有與我一爭高下的想法,對於我的稱帝,多少總有些不快的,不過從本質上講我與他的最終目標始終還是相同的。”
“陛下東去準備帶多少人馬?”
“幾百衛士足矣,我對自己的安全是毫不擔心的,又不是去火併的,帶些衛士就行了。”
而當時身在臨安的李潮的確對王想的稱帝有些意外,不過此舉其實也在情理之中,既然已經建國,本就應該有皇帝的存在,而王想在大宋舊都汴梁登基也算是有些意義了,自己的地位也被明確為帝國當然的二號人物。
梁天問對於王想給自己封的三等侯爵位略有不滿,“先生,王想登基都不與先生商量,真的有些讓人不忿。”
“彆氣惱了,天問,其實王想此人真的有一種感召他人的氣質,我若不是也同樣具有野心與夢想也肯定會被他完全感召,但猶是如此,我同樣欽佩於他,若論大義方面,他卻比我高,今日登基我雖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厚非。”
很快傳來了王想東來的訊息,李潮卻隱隱有些憂慮,王想若到東南,對自己軍隊的影響力必然大大加強,他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帝國皇帝,很可能會動搖自己在軍中的權威,卻又偏偏無法迴避他的到來。
他最終決定西行前去迎接王想,無論如何,對於王想這個帝國皇帝還是要有起碼的尊重,不能給別人李潮很是傲慢的感覺。而且就算自己對於王想有妒忌,但卻一直也欣賞王想的才華,自己與他同樣是這個激盪年代的英雄,是天下人拯救國家的希望。
遠處的驕傲與冰焰見皇帝與王爺相會是如此的和諧,相視一笑。
驕傲道:“看來陛下果然是非凡之人,而且似乎與兄長的關係很融洽。”
冰焰嘆道:“這是最好的事情惡劣,兩位領導者同心同德,我們才有可能擊退韃子,重複山河。”
驕傲堅毅道:“我相信他們這樣的大英雄絕對不會置大業於不顧,而只在意個人名利的!”
當天,全軍歡慶於合肥,將士們都是欣喜不已當年起兵之時的年輕人歷經數年的苦戰都已成為了各級軍官,今日看到了當初創業時的將軍與軍師都感到十分親切,而眾多普通士兵更是好奇與興奮並存。
李潮沒有想到王想此行只帶了幾百衛士就敢穿越千里,心中實在有些佩服。
在酒桌上,他笑道:“陛下真是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問題了,人行千里只帶數百衛士太過輕率,你看我李潮不過身居王位此次尚帶了兩千護軍,若因為意外情況導致身死,不僅僅是個人生命的終結,其實也是對國家大業的不付責任呀,是有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