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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得救,陳家得了好處,曹縣丞輸了,陳四六完全可以裝作不知道這回事,甚至很有可能把蕭凡推出去當個替死鬼……

商人的心理好黑暗啊……

難怪朱元璋不待見商人,蕭凡現在很理解朱元璋的心態了,商人果真沒一個好東西,估計老朱揭杆子造反前,在商人身上吃過不少虧,一如現在的蕭掌櫃……

陳四六的樑子可以暫且按下,不論如何,醉仙樓倒不得,它若一倒,蕭凡肯定由陳家的功臣又變回陳家的罪人,也許要再次面臨被趕出陳家的危機。

將來的某一天,蕭凡必然是會離開陳家的,但他絕不希望是以被人趕走這種方式離開。

沒過多久,蕭凡的嘴角忽然微微勾起,眼睛也漸漸露出了亮光。

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能解決醉仙樓倒閉危機,同時還可以讓陳四六吃個悶虧,肉痛得晚上睡不著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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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睿德和曹毅仍在縣衙三堂西側的花廳裡客氣的寒暄,說的都是一些沒營養的廢話。

氣氛不冷不熱,官場之中就是這樣,若無生死大仇,就算心中再有怨恨,誰也不會直接撕破臉。

玩遊戲要懂得遊戲規則,做官也是一樣。

二人身處不同政治圈子,根本毫無共同語言,明眼人都知道,未來的江浦官場,這二人將會有一番殊死拼殺,二人中只有一個能留下來獨掌一縣之政。

他們敵對的立場,可以說是天生便註定了的。

兩個互相敵對的人,坐在一起能有什麼話說?一席客套話翻過來覆過去,二人心中都有些不耐,可仍不得不強打著精神貌似親熱的繼續說著廢話。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走來,廳內光線一暗,一個年輕男子出現在花廳門口。

“爹,陳家竟然沒事了,您可得幫孩兒再想個辦法……”

黃睿德勃然變色:“孽子閉嘴!沒見老夫這裡有客人麼?”

曹毅目光閃動,扭頭朝門口看去,卻見一個年約二十來歲,面目陰沉,身子虛浮,顯然是酒色過度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口,正一臉尷尬之色的瞧著曹毅。

黃睿德狠狠瞪了年輕男子一眼,然後朝曹毅強笑道:“本官管教不嚴,孽子輕浮無狀,讓曹大人見笑了。”

說著黃睿德沉下臉,朝年輕男子怒聲道:“沒規矩的東西,還不快來見過縣丞曹大人!”

年輕男子沉著臉,隨意掃了曹毅一眼,敷衍般拱手道:“在下黃惟善,見過曹大人。”

曹毅沒回禮,以長輩的姿態點了點頭,然後笑道:“令郎年輕俊朗,一表人材,縣尊大人好福氣啊,呵呵。”

黃睿德苦笑搖頭:“曹大人謬讚了,孽子殊乏管教,不學無術,終日只知惹事生非,本官實在拿他頭疼不已,去年託了本縣縣學的教諭李大人,將孽子送進縣學,指望他明年能中個功名,給祖上門楣添些光彩,誰知他根本不是塊讀書的料,唉……”

曹毅笑了笑,“不會讀書也不打緊的,大丈夫建功立業,並非只有科舉晉士這一條路……”

黃睿德眼中閃過幾分鄙夷,沒答話。

話不投機半句多,曹毅見氣氛冷清,於是起身拱手道:“令郎找縣尊大人有事,下官便不打擾了,下官告辭。”

黃睿德起身回禮笑道:“曹大人客氣,有暇之時,不妨多來走動走動,曹大人好走,本官不遠送了。”

曹毅走到門口,黃惟善急忙側過身子,躬身讓開。

曹毅忽然在黃惟善身前停下了腳步。

“你剛才說陳家,是不是說陳四六?”

“啊,曹大人,是的。”黃惟善低頭回道,然後又很快抬起頭,試探道:“聽說曹大人剛來江浦時,陳四六的獨子陳寧便得罪了您,不知可有此事?”

曹毅點點頭,又搖頭,然後哈哈大笑道:“本官是粗人,不打不相識的事兒是經常有的,陳家與本官只是一場誤會,呵呵,過去了,都過去了……”

曹毅瞧著黃惟善,笑得頗有些意味深長:“有道是得饒人處且饒人,黃公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哈哈,黃大人,下官告辭。”

黃睿德與黃惟善父子聞言,眉梢一齊跳了跳。

曹毅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花廳外。

黃惟善這才跳起來,氣道:“爹,那傢伙剛才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怪腔怪調的……”

“你閉嘴!不知深淺的東西!”黃睿德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