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決心了麼?”
蕭凡搖頭道:“你覺得陛下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勸得動的人嗎?”
朱允墳氣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你你是我的朋友,又是東宮侍讀,你心都不向著我,太不夠意思了!”
蕭凡也漸漸失去了耐心,皺眉道:“你這說的什麼話?我不向著你向著誰?現在的問題是,咱們誰都勸不了陛下,多說反而會令陛下心生反感,你有必要把事情越搞越糟嗎?”
“我是皇祖父的孫兒,他怎會對我心生反感?說來說去你就是不願幫我刪”
“諸王還是陛下的兒子呢,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叫陛下怎麼做?”蕭凡壓著火氣道。
“我不管!我是最受皇祖父疼愛的,他肯定會偏著我,咱們一勸他就下決心了”
“你”蕭凡不由氣結,這傢伙怎麼跟個任性的孩子似的?一點道理都不講。
“啪!”
熟悉的力劈華山在朱允墳腦門頂拍落。
朱真故捂著額頭,眼睛眨巴兩下,淚水在眼眶打轉轉。“捱打的滋味兒熟悉麼?”蕭凡出了氣,和顏悅色多了。
朱允墳委屈的瞧著他,抿著嘴點點頭。
“現在咱們可以冷靜的坐下來說道說道了?”
朱允墳含淚點頭。
蕭凡欣慰的笑了:“這就對了,舉凡天下大小事情,都脫不了一咋,“理。字,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呢?咱們要以理服人嘛。”
朱允墳癟著嘴,抹著淚,委屈的將蕭凡領進了偏殿。
“知道要以理服人,那你還打我,”
“臣嘴笨,講道理講得很煩,就喜歡動手。”
只,,下次不許打人啊!”
只,,聽話就不打。”
偏殿內。
宦官奉上清茗後,悄然退下。
蕭凡左右四顧。道:“你急著進宮勸陛下,該不會是黃先生攛掇你的吧?”
朱允煩翻了翻白眼,道:“什麼叫黃先生攛掇?我自己就沒主見麼?人是會長大的,長大後當然可以自己拿主意了”
蕭凡笑道:“一拿主意就風風火火上趕著往宮裡跑,我以前怎麼看不出你是這種急性子呀?嘿嘿,你別瞞我,我知道黃先生就躲在這兒”
說著蕭凡站起身,在偏殿內四下尋找起來,嘴裡大聲道:“黃先生,出來吧,你別躲了,世上有先生躲學生的道理嗎”
朱允墳氣得跺腳道:“你怎麼老不信我呢?”
蕭凡沒理他,猶自四下搜尋,撥到後來,連殿內的桌子,椅子都不放過,找了一大圈兒,還是沒發現黃子澄的蹤影。
朱允墳冷眼看著他,道:“這下死心了吧?黃先生乃當世大儒。怎會跟學生玩這種躲起來不見人的把戲?”
蕭凡點了點頭,終於放棄了尋找:“好吧,我相信了,你是個有主見的人,不會被別人當槍使,”
朱允墳得到蕭凡的肯定,頓時眉開眼笑。
接著,蕭凡忽然伸手端過身旁桌上的茶盞兒,揭開杯蓋後,一臉肅然的朝冒著熱氣的杯子大喊道:“黃先生!別躲!我看見你了,你就躲在這杯子裡,出來吧!小心淹死!”
朱允墳臉黑,擦汗:
笑鬧一番後,二人恢復了正經。
朱允墳一臉疑惑道:“蕭侍讀,你所說的時機,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凡道:“我覺得陛下可能不想削藩,至少不願他的治下削藩。”
朱允墳驚訝道:“為什麼?皇祖父現在已知道藩王之策的種種弊端,怎麼還不願削藩?”
蕭凡笑道:“削藩之事,事關大明社稷國詐,沒你想象中那麼簡單的。”
“此話怎講?”
“藩王代天子守牧天下各地邊境,掌一地之兵政大權,集兵權政權於一身,可以說是藩地裡最高的統治者,陛下當初為何要給藩王如此大的權力?”
朱
從想了想,道!“為了更徹底的掌握天下,仿漢高祖劉卯,以藩任來加強朝廷對地方的控制”。
蕭凡點頭道:“不錯,與歷朝帝王不一樣的是,陛下起事之前,並非豪門望族,並非門閥世家,他起於草莽江湖,沒有廣袤的人脈,沒有堅實的家族基礎,更沒有影響深遠的各門閥盤根錯節的支援,打下江山之後,若要他對那些靠讀書出頭,出仕為官的臣子們產生信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特別是經過胡惟庸謀反一事之後,他對臣子就更不放心了,可是偌大的國家,總需要幾個他信得過的人來幫他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