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美堂一生拉風的鮮黃色蓮花跑車的接送又讓他的謠言多了一出:秦思遠不是被老女人包養,而是成了
某個男人的男歡愛人。該男人滿頭金髮,笑起來有逼人的奪目俊帥。
不反駁任何謠言,因為其本質上都沒有差錯,他就是賣了自己如何?這和別人沒有相干。
被今泉修司貶來上學已經小半個月,他不再回來吃晚飯,甚至連回來的時候也挑選自己上學的時候,他已
經厭惡自己了麼?還是說連見一面都會覺得心煩。
這是他以色侍人的命!
不論被拋棄還是被漠視都是理所當然,輪不到他來抱怨自己的遭遇。
放學後以一貫的快速向學校門口移動,學校的氣氛一貫不是他所喜歡的,以往厭惡他日籍華人身份的同學
找到了嘲笑他的藉口,隨時隨地不客氣地羞辱他,他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秦學弟。”
小徑邊轉出高大的人影,阻擋了他的去路。他眯眼看了一會,認出是熟識的網球社高二的新條學長。
“學長有什麼事麼?”
“秦學弟……思遠……我喜歡你。”
新條凌的表白並非沒有來由,他一貫喜歡著秦思遠,從他一進學校開始,他就迷戀上那帶著倔強性子的冷
漠身影。只是礙於自己和對方都是男人的危險界限才無法表白,只能任憑這愛情在心底滋長髮酵。而心儀
的物件突然退學,他幾乎以為這份愛情沒有希望,結果秦思遠又回來了,還帶著滿身緋聞。如果那只是傳
言他和某個女子在一起也就罷了,不想最近傳言改了口,說和他在一起的竟然是個男人,這讓他過往的苦
心忍耐和痴情泡沫全化了一灘水。也堅定了他表白挽救的信心。
他的思遠和那男人在一起應當是家境所迫,他要用他純潔無瑕的愛來挽回思遠的心。不論那男人有多麼大
勢力,他也要帶著思遠逃走。
“學長大約搞錯了物件,思遠並不是女孩子,以學長的年紀,應該有更合適的物件。”
驚訝於連男子都對自己傾心的現實,他發現自己果然有吸引男人的本事。不然為什麼除了今泉修司,連學
校裡也有人對他有意?
“我喜歡的就是你,只有你而已!”
那廂的一片深情表白讓他手足無措,以往被欺負的時候新條凌曾為他解圍多次,本以為不過是單純的學長
學弟愛,卻想不到他對自己抱著的竟然是這樣的情感。
“對不起學長,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快速地拒絕對方,這種事情拖延不得,一旦讓人會錯意,那是更大的罪過。他不是值得愛的人,身子賣了
,更已經被人汙了一顆心,他怎麼對得起別人純純的款款情深?
“學長值得更好的人!”
想從他身邊越過,卻被一貫拿著網球拍的手捏住肩膀。
“不要,我誰也不要,我只要你。思遠,你不知道我多麼想象現在這樣碰你。”
低頭吻住夢中情人的嘴唇,來不及感慨那唇瓣一如自己幻想中的柔軟就被一掌打飛出去,在草坪上滾了三
滾才停下來。
“新條學長!”
秦思遠急呼一聲,雖然不喜歡他,但畢竟是照顧過自己的學長,看他捱打還是不忍。
“如果你想他被打得更慘,你大可以現在繼續問候他。”
熟悉的聲音響起在身後,不是指使美堂一生送他來學校的今泉修司又是誰?
“遠,他是誰?”
捂著高高腫起的臉,新條凌自地上爬起,抖落一身草屑泥土。帥哥捱打以後自然就帥不到什麼地方去,原
本不錯的臉現在扭曲成不能看的形貌。
“他是……”
“你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小心不要讓我再聽到你叫他名字——”
黑衣黑眼鏡全身冒黑氣的男人停住話音,刀樣的視線落在新條凌戴著護腕的手上,讓對方全身一冷的同時
感覺自己的手已經不在手腕上待著。
“碰我的人,要有被丟進東京灣的覺悟。”
威脅的話讓臉被揍了一拳的小帥哥雙腿發軟倒地不起,全身抖動有如篩糠。方才的壯志凌雲早煙消雲散,
只能眼睜睜看著心上人被那黑道男子擁著離開他的視線。
恨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