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扎個血窟窿吧?”
丟下一句威脅,林嶼準備離開,然而剛剛朝小區門口走了兩步就四肢阻滯,僵硬無比。
見鬼了!任務不是完成了嗎,怎麼還走不了!
她不得不往回退了一步,退回來之後,身體一下子活動如常,看樣子真的是任務沒有被判定完成。
回過頭,先前那人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捂著鼻血暴跳如雷喊打喊殺,也學乖了,從地上撿了個玻璃瓶然後一臉猙獰地衝了過來。
“你這個賤人!”
嘴不會說話可以不要,林嶼方才以為完成任務脫離苦海的好心情完全破滅,下意識用上了技能,然而來人的攻擊已經近在眼前,她抬手,用半個酒瓶攔住他掄過來的瓶底,手心被這一下震得發麻,幾乎拿不住武器。
比力氣是贏不過成年男人的,再來一下,她根本擋不住。
然而一擊之後,那人卻是滿臉痛苦地捂住嘴,隨後往外嘔了幾下,吐出一嘴黴菌。就在方才,她用“給予”把鍋裡的東西塞他嘴裡去了。
因為場面太過噁心,林嶼往後退了兩步,而就是這兩步發現了問題。她已經站在方才阻滯的地方,卻還能行動,秉著在底線上蹦躂的作死心態,林嶼又往後退了一步。
退不了了,關節如同灌了鉛一般,而她的眼神卻亮了起來。
任務是做飯,但不止是做飯,得要他們吃了才算完成。一個人吃就解封了一步。
……這不是巧了嗎?
林嶼露出了自進副本以來第一個缺德的笑容。
“給予”發動。一時間,方才還氣勢洶洶要報復的四人紛紛掐住自己的脖子往外嘔吐,吐出綠色青色黃色的黴菌,吐出屋子裡先前的剩飯剩菜,吐出鍋裡黴菌之下發黑變稠的湯汁,眼淚鼻涕一把抓。
任務完成。
林嶼腳步輕快地往小區門口走,一路上再沒有任何阻滯。
神·清·氣·爽,果然對冒犯就要直接報復回去。
她回頭看了眼這個老舊的小區,黑灰的水泥外牆斑斑駁駁,樓道上菱形的透氣孔內漆黑一片,現實裡沒有見過這種地方,只在歷史書或者模擬遊戲裡有,是上個世紀的影像。
她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建築已經消亡,但某些被視為理所當然的思想在百年後卻依舊根深蒂固。
就在即將踏出小區的時候,林嶼聽到了一陣騷亂,一樓另一邊的某扇窗戶映出兩個人影,其中一人追打著另一人,而另一人的身影分外熟悉。
孟錦竹用了周琪琪的外觀,不得不說這個無意之舉讓這幕畫面更加驚悚,少女稚嫩的面頰血色盡失,驚恐地看著緩緩逼近的高大男人。
男人臉色陰沉得快要滴水,行走間不知為何有些踉蹌,他高舉起菜刀,然後猛地劈砍下去。孟錦竹慌亂無比地在身後摸索,側過臉閉著眼往前狠狠砸下。
她摸到的是擀麵杖,但是擀麵杖怎麼比得過冷鐵利刃呢?何況她動手比對方晚,就算格擋也晚了。
男人眼底浮現出殘忍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