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別院,三十三位在劍塔討飯吃的黑幫大佬,應邀而來。
靳威端茶慢飲一口,伸手示意:“坐。”
三十三位黑幫大佬聞言,紛紛抱拳一禮,方才拘謹落座,這幫人都是在江湖上叱吒風雲、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少則上千小弟,多則上萬小弟,威風八面,屬於是劍塔裡叫得上號的地下‘皇帝’。
然而此刻,這幫人全跟孫子一樣,老老實實坐著,不敢有絲毫放肆。
靳威雙手平放在膝蓋上,掃視左右這群黑幫大佬,淡淡說:“今天喚你們來,只為三件事。”
“靳大人請說,小人洗耳恭聽。”三十三位黑幫大佬連忙起身抱拳,言行舉止彬彬有禮,一點都不像在外邊那樣囂張跋扈,完全就是一幫卑躬屈膝的狗奴才的樣子。
靳威淡淡說:“我靳威是夜遊司出身,與各位大佬也算是老交情,或多或少都見過面,今天喚你們來,好心知會你們一聲,平日裡你們做些什麼勾當,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當做什麼沒有發生。”
“但是現在新任‘提督治安使’已經發話了,為了籌備千年登龍宴,三十天內劍塔要風平浪靜,你們不要讓我難做,從今天開始,管好你們的人,黑產也好灰產也好,能停就停,不能停也得停。”
“最好跟你們背後的主子說一聲,否則四爺拔刀砍到爾等身上時,誰都救不到你們,包括你們背後的主子也得倒大黴,所以,適可而止,見好就收,別怪我沒有提前知會你們。”
三十三位大佬聞言,連忙點頭說:“明白,多謝靳主事提點,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靳威說:“第二件事,半年來城內的惡性案件頻發,四爺對我信任有加,特地派我偵辦劍塔城內的惡性案件,現在累計惡性案件一百六十件,每個惡性案件我都要對上對下有個交代。”
說到此處,靳威抱拳朝著北面拱手:“特別是對四爺要有一個滿意的交代。”
接著靳威收回手,平靜的掃視兩側:“諸位大佬都是聰明人,千萬不要等我去抓人,自己乖乖把案犯交上來吧,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另外,不要想著糊弄我,隨便抓個替死鬼交差,你們要是糊弄我,那就提前給你們自己買好棺材,我說的夠不夠清楚,夠不夠明白?”
三十三位大佬站的板正,像一群新兵蛋子:”清楚,明白。”
靳威微微點頭,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件事,有一幫境外賊子意圖在劍塔作亂,並且已經潛入劍塔,我知道你們之中有很多人都在做偷渡的生意,不要否認,那些黑戶不會憑空從天上掉下來。”
“以前我不管,現在我也可以不管,世道艱難,並不是非黑即白,你我都在劍塔討口飯吃,很多事情沒必要較真,無非就是你們給我一個方便,我給你們一個方便。”
“現在給我行個方便,設法找到他們,我知道你們有門路,這幫人想要潛入劍塔,多半是要過你們的手,勞心替我查一查這幫人是什麼路數,七日之內給我一個準確答覆,行不行?”
三十三位大佬互相看了一眼,陸續抱拳一禮:“遵命。”
他們不是給靳威面子,靳威不算什麼,雖然靳威如今地位和官位不小,手中權力很大,可依舊不足以讓他們真正產生畏懼,因為他們背後都站著有人,個個不比靳威弱小。
關鍵是靳威背後有一個神通廣大的四爺。
這位四爺是跺跺腳整個劍塔都要跟著震三震的大人物,那是說一不二,要誰三更死,誰都活不到五更的狠角色,就算他們背後的權貴也不一定敢跟四爺正面扳手腕,更何況這群混黑幫的小雜碎。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便是十五日過去。
短短十五日,整座劍塔城的混亂得到有效遏制,以前城內太平繁華,地痞混混偷雞摸狗、調戲良家婦女,小打小鬧民不舉官不究,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民不舉報,官也要追究到底。
都察院官員成群結隊的上街,隨處可見穿著官衣的官老爺。
日夜不休,三班倒的掃蕩大街小巷。
任何行跡可疑、鬼鬼祟祟的人,無論外地人還是本地人都會遭到嚴格盤問,一旦回答有問題,直接帶回都察院關進地牢,不分青紅皂白,吊起來用鞭子打,打的跪地求饒,方才由專人審問,問完也不放人,直接塞進地牢關著,除非有人擔保並花錢保釋,否則三十天內出不來。
那些被抓的現行犯,拖回都察院地牢關起來,供認不諱後,簽字畫押,三天一批次,拉倒菜市口當眾審判,從嚴從重從快的公開處刑,劊子手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