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突然發動襲擊,殺死我不少部下,又四處放火,下官差點被燒死在安邑城中。拼死出了城後,連夜調動軍隊予以反擊,當時情況甚為混亂,城中百姓紛紛阻撓我軍前進,為皇甫堅壽等人開脫,並且手拿兵器惡意攻擊我軍。於是,下官便下令,凡抵抗者,全部予以誅殺,這才釀成了當日的慘狀。可是,如果不是皇甫堅壽執意與我軍為敵,那些百姓就不會死!”
林南聽完之後,覺得這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是不管如何,安邑的這場慘案是兩個人之間的根源,如何處理,還必須要慎重考慮。
“那朱皓又是何人?”林南聽到他們提起了朱皓的名字,便問道。
“乃前朝名將朱儁之子。”韓猛回答道。
林南“哦”了一聲,想想皇甫嵩、朱儁都是漢末平定黃巾起義的大功臣,對於大漢是功不可沒。只是皇甫嵩、朱儁二人當年在洛陽出面調節袁紹、袁術等人紛爭的時候被殺,至此之後,他們的家人下落也無人知道。
他扭頭看了皇甫堅壽一眼,說道:“令尊乃大漢名將,我也曾經在令尊手下做事,令尊行事均以天下蒼生為念,絕不做出違背良心的事情。安邑的事情,到底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戰爭必然會有所損傷,死者已矣,活著的人應該更加珍惜自己。死並不可怕,可怕是的如何活著。你是將門之後,卻落得個山匪、草寇的名聲,對得起你的父親嗎?”
皇甫堅壽冷哼了一聲,說道:“用不著你管!”
林南見皇甫堅壽對他敵意很大,便對韓猛說道:“雷首山一共有多少人?”
“差不多有三四萬,其中能征慣戰者,不下千餘人。”韓猛回答道。
“也就是說,雷首山上只有一千多人。其餘的都是依附的百姓,對吧?”林南問道。
“可以這麼說。”韓猛道。
“你韓猛手下有兩萬兵勇,區區一千多人。居然在這裡難倒你了?當年橫掃半個兗州的氣勢哪裡去了?”
“此一時彼一時,雷首山易守難攻。道路難行,騎兵無法進入,進山只有兩條路,兩個人並行都有點窄,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下官又無通天徹地之法,試圖攻打過數次,每次都無功而返。而且。雷首山上還有一個叫祝公道的人坐鎮,武藝超群,劍法精妙,下官幾次從他手下死裡逃生……”
林南聽後,皺起了眉頭,他和韓猛交過手,韓猛擅長劍術,單以劍術而論,他也算是個中好手,一聽說還有人能將韓猛逼得險些喪命。就有了一絲好奇,扭頭問道:“祝公道,何人也?”
“我憑什麼告訴你?”皇甫堅壽拒不回答。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林南也不追問,看了韓猛一眼,問道:“你這次親自帶兵前來,一共調集了多少人馬?”
“騎兵三百,步兵兩千七,一共三千馬步軍!”韓猛回答道。
“全部撤回安邑!”
“撤回……撤回安邑?可是這夥山匪如果不剿滅,任其做大,必然會對我們華夏國不利,如果他們和秦國勾結起來。秦軍從對岸來到這風陵渡,那河東就危險了!”
“你都說了。雷首山易守難攻,就算你帶著三千兵馬。又能怎麼樣?何況當地百姓對軍隊十分的反感,此時不易強攻!另外,你將此事寫成奏摺,上奏朝廷,你隱瞞實情不報,已經犯下了欺君之罪,至於如何發落,就由朝廷裁決吧。”林南道。
韓猛聽後,對金羽特使感激不盡,自己寫奏摺,總比被金羽特使舉報要好。其實,他也在一直在自責,從一開始他就輕視了皇甫堅壽和朱皓這夥山匪,認為只消十天就能剿滅,想等剿滅之後再上報。哪知道這夥人竟然如此猖獗,佔據了險要地勢,憑藉著一千多人竟然與他對峙長達半年有餘,弄得整個幷州沸沸揚揚,他用知州的身份將此事強行壓了下來,準備開春之後便帶大軍予以剿滅,剿滅之後再上報朝廷。
今日遇到金羽特使,聽完這番話後,他抱拳便道:“多謝特使大人格外開恩,韓猛知道錯了,這就寫奏摺上奏朝廷,請皇上裁決。”
皇甫堅壽冷哼了一聲,罵道:“我以為你這個特使會有嚴懲韓猛一番,哪知道也是官官相護,一丘之貉!”
林南厲聲道:“皇甫堅壽!你爹是堂堂的大漢名將,為大漢立下了汗馬功勞,從來不會因為一己私利而損害百姓。你心有不忿,詐降於韓猛,後又反叛,無疑是想將河東據為己有,想借助百姓對你的信任割據河東,那些百姓的死,可以說是你間接造成的。如果你真的投靠了我軍,皇上必然會念及舊情,讓你出任河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