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呂布飛馳而來,心中暗暗地想道。
呂布一馬當先,座下赤兔馬更是神駿異常,馱著呂布只一溜煙的功夫便賓士到了林南的面前。他勒住了馬匹,拱手道:“燕侯別來無恙?”
林南笑道:“我一切安好,不知道晉侯過的怎麼樣?”
呂布呵呵笑道:“幷州苦寒之地,又多次遭逢鮮卑欺凌,過的如何,燕侯可想而知。”
林南也不再客套了,因為客套話說起來就會沒完沒了,便開門見山地道:“晉侯這次帶來了多少兵馬?”
呂布道:“不多,五萬騎兵,但是真正到達鄴城的只有三萬而已,其餘的兵馬我都分開了,去佔領中山、常山、鉅鹿、趙郡四地。我還要特別感謝燕侯的大方,不僅給了我中山,還把鉅鹿也一起給我了,看來我呂布沒有交錯你這個朋友。”
林南笑道:“我既然邀請晉侯來幫助我。就一定要拿出點誠意來,這次袁紹被我圍困在鄴城裡了,想跑都跑不掉了。我雖然有近十萬之眾。但是其中五萬多人都是降兵,不能用來作戰。而且鄴城的城防也很厚,要攻克下這麼一座堅城,自然會有很多難處。我聽聞晉侯手下的騎兵都是虎狼之師,所以想請侯爺協助。再說,這鄴城攻下來了,還不是你的嘛?”
呂布道:“你儘管放心,就衝著你給我一半冀州的份上,就算你不說。這鄴城我也是攻定了。”
林南朝呂布拱手道:“那就一言為定了,我撤出西門讓給晉侯,只需要晉侯把守西門即可。”
呂布道:“很好,那就這樣定了。”
“嗯,晉侯遠道而來,我已經讓人備下了薄酒,今夜不醉不歸。”林南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目光卻在盯著呂布背後賓士而來的騎兵,見那些騎在馬背上的騎士都是精壯的漢子,而且各個都凶神惡煞的。看上去不是善類,心中不禁慨然。隨即朗聲道:“奉先兄,請!”
呂布也不客氣。一策座下戰馬,便徑直跟著林南走。
趙雲、徐晃、陳到、文聘四將看著呂布經過身邊的樣子,不知道為何,他們四個人都同時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壓力,那種壓力是無形的,似乎從呂布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足可以使得他們感到自危,四個人的心中都不禁升起了一個想法:“這人太危險了……”
呂布不必開口,只是朝背後打了一個手勢,後面緊緊跟隨而來的高順、張遼二將帶著部下便朝西門而去。
林南也隨即吩咐道:“仲業。麻煩你跑一趟西門,告訴龐德。讓他帶領士兵撤圍,把軍營讓給晉軍。”
文聘聽後。“諾”了一聲,策馬而走。
呂布藝高人膽大,不需要什麼隨從、護衛,獨自一人跟著林南朝燕軍的大營裡走了進去。
燕軍的大營裡,林南早已經佈置好了一切,酒宴也已經擺開了,林南和呂布分賓主而坐,落座之後,林南便道:“奉先兄,要不要把張遼、高順他們都叫來一起喝酒?”
呂布搖了搖頭道:“他們就免了吧,這裡只有我們兄弟敘舊,他們還要去處理一下軍營的事情,等佔領了鄴城,殺死了袁紹,我們再一起擺個慶功宴,到時候兩軍全部聚集在一起,暢飲三日,哈哈哈!”
林南聽到呂布的話後,感覺呂布已經將鄴城視為了囊中物,聽那口氣,似乎鄴城根本不用怎麼去攻打。他對於呂布表現出來的自信非常欣賞,但是他卻知道攻城戰中是有很多難處的,在他的眼裡,呂布就是一個單純的孩子,只一心打仗就可以了,說起智謀,再簡單的一個智謀都能置他於死地。
舉起酒杯,林南笑道:“既然如此,那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就開懷暢飲吧。”
呂布覺得酒杯不夠豪爽,直接端起了酒罈子,舉著對林南道:“幹!”
林南舉起手中酒杯,也爽朗地道:“幹!”
兩個人彼此暢飲,卻並未說太多話,或許是因為兩個人都身為一方霸主的緣故吧。
夕陽西下,暮色四合,呂布滿臉通紅地告別了林南所在的營寨,騎著赤兔馬便朝鄴城西門外的軍營裡走了過去。
林南喝的微醉,滿身的酒氣,加上天氣燥熱,大帳內也顯得很悶熱,便獨自一人走出了大帳。
晚風徐徐吹來了,吹散了林南身上的一些酒氣,使得他眼前漸漸地清晰了起來,看到無數士兵都拿著挖掘用的工具,井然有序地出了營寨,在各自屯長的帶領下,魚貫出營。
壯觀的場面出來了,北門外萬餘名步兵在挖掘深溝,一部分在擔土,騎兵分散在前方和兩翼作為掩護,生怕城內的敵軍出來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