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便重重地點了點頭,對沮授道:“國相儘管放心,我一定將沮鵠安全送出城。”
沮授沒有在說話,而是靜靜地趴在地上,喘著微弱的氣息。
袁熙一把拉住了沮鵠,把沮鵠向外拽了出去,並且道:“國相大人這也是為了你,希望你不要辜負國相大人的意思,我現在就送你出城。”
沮鵠掙脫道:“我不走,我不走,父親不走,我就不走。我要和父親待在一起……”
“砰”的一聲響,袁熙一抬手,便狠狠地將沮鵠打昏了過去。
“得罪了!”看著沮鵠倒地。袁熙便輕聲地道。
沮授絲毫不為所動,他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聽到袁熙吩咐兩個獄卒將沮鵠抬了出去,在袁熙將要走出牢房的時候,便急忙道:“二公子……”
袁熙轉過身子,看著沮授背對著他,便問道:“國相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走南門,韓猛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會主動放過沮鵠的。另外,告訴沮鵠。讓他好好的活下去……”
袁熙道:“我記下了……國相,你真的不願意隨我一起出城?”
“出去了又能怎麼樣?天下紛爭,何處才是淨土?走到哪裡都一樣,不如就於這鄴城共存亡。”
袁熙不再說什麼了,只是深深地朝沮授鞠了一躬,然後轉身走了。
沮授趴在荒草堆裡,聽到袁熙等人遠去的聲音,便背過了頭,看了看他們遠去的身影,便重重地嘆道:“大限將至。也無可奈何了,那顆活躍在天上的紫薇帝星應該暗指的就是林南吧……”
袁熙出了牢房,先行叫了一輛馬車。將昏睡的沮鵠扔在了馬車裡,然後自己親自駕著馬車朝南門賓士而去。
鄴城的南門附近,韓猛正獨自一人站在城樓上,眺望著城外的景象,他整個人都顯得很沮喪。自從鉅鹿之戰他見到了林南的真面目後,就悔恨不已,恨自己當初在奉高縣裡不該放過林南。
登高遠眺,他極目四望,看到的是一望無垠的平原。天與地也似乎合在了一起。
突然,他聽到了一陣嘈雜聲。在自己的身後爭吵了起來,便朗聲問道:“吵什麼吵?”
“將軍。二公子親自駕著馬車要出城,我等阻攔不住,只能來請示將軍定奪。”一個都尉從城樓下快速跑了上來,一張嘴便說道。
韓猛“哦”了一聲,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驚奇,叫道:“混帳東西,怎麼不早說?”
撂下一句劈頭蓋臉的話,韓猛便下了城樓,徑直來到了城門邊,見袁熙駕著一輛馬車,正沒好氣的等候在那裡,便急忙上前道:“原來是二公子來了,真是有失遠迎。”
“少跟我廢話,我問你,你的屬下為何要擋住我的去路,難道我連出城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韓猛道:“主公下了戒嚴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城,屬下這也是在執行公務,還請二公子見諒。”
袁熙知道韓猛是他父親帳下的一員愛將,而且為人也比較威嚴、清白,向來都是秉公辦事,與有勇無謀的顏良,和驕狂的鞠義不一樣。他也懶得跟韓猛費口舌,當即掏出了袁紹的兵符,在韓猛的眼前晃了晃,便問道:“還不快放行?”
韓猛一見到兵符,就吃了一驚,看到那袁紹視如生命的東西攥在了袁熙的手裡,他雖然懷疑袁熙的兵符是偷的,那是為了不怕事情鬧大,便道:“放行可以,但是末將想知道二公子的馬車上拉的什麼東西?”
袁熙道:“怎麼,你要檢查?”
“韓猛職責所在,還望二公子見諒。”韓猛朝袁熙抱了一下拳,然後朗聲對手下計程車兵道,“來人啊,搜車!”
袁熙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手持兵符,大聲喊道:“我看誰敢?主公兵符在此,見兵符如見主公,還不快點都給我退下!”
其餘士兵不敢向前,也不敢後退,只愣在了那裡,面面相覷一番之後,將目光全部移到了韓猛的身上。
韓猛冷笑了一聲,對袁熙道:“不搜車也可以,但是我一定要親自看一眼這車裡到底有什麼。”
話音落下,韓猛徑直走到了馬車的前面,不等袁熙反應過來,便一把拉開了馬車裡的捲簾,赫然映入他眼簾的竟然是昏睡過去的沮鵠,使得他不由得眼睛瞪大了幾分。
袁熙也是一驚,哪知道韓猛這傢伙如此不聽他的號令,見韓猛看到了馬車裡的一切,急忙向前走了兩步。
韓猛突然扭過了頭,放下了捲簾,緩緩地朝後退去,欠身拱手道:“二公子恕罪,多有得罪了。屬下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