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勞呢?哎!”劉備打斷了張飛的話。一邊哭泣著,一邊緩緩地說著。
關羽、張飛聽後,心裡也猶如籠上了一層陰霾,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一起勸慰道:“大哥不必難過,我們明白大哥的意思,等攻打下曲陽之時,我們必定將張梁、張寶的頭顱斬下,給大哥揚名!”
劉備漸漸地止住了哭泣之聲,伸手握住了關羽、張飛的雙手,十分誠懇地道:“我劉備今生能有你們二位兄弟,雖死無憾。”
“大哥!”關羽、張飛也一起喊道。
劉備見自己平復了張飛的焦躁,心中也是頗感慰藉。他這幾天和林南交往下來,雖然並不是很熟悉,但是卻也能夠看的出來,林南是一個胸懷大志的人,而且從種種跡象來看,似乎有意無意的在拉攏關羽、張飛。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只有雲長和翼德兩位義弟,如果我不能留住他們的心,還談什麼宏圖大志?一旦黃巾賊平定之後,朝廷必定會頒下敕書,封賞有功之人,到那個時候,我再帶著雲長和翼德辭別林南,為實現自己的志向而努力。”劉備緊緊地將關羽、張飛抱在了一起,心中緩緩地想道。
……
林南迴到營帳,心中十分不爽,沖帳外的盧橫喊道:“拿酒來!”
盧橫送來了酒,見林南臉色難看,便問道:“大人,你怎麼了?”
“沒什麼,心裡悶的發慌!”林南隨口答道。
盧橫雖然跟隨林南不久,但是見多識廣,歷經滄桑的他還是有那點眼力勁的,便給林南倒了一碗酒,緩緩地道:“大人是在為剛才的事情苦惱嗎?”
林南抬起眼簾看了盧橫一眼,問道:“剛才什麼事情?”
盧橫道:“大人,屬下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沒有人堵住你的嘴!”
盧橫放下酒罈子,欠身道:“大人,關羽、張飛和劉備是異性兄弟,屬下這幾日觀察,這三個人都頗重情義,如果大人只想拉攏關羽、張飛只怕會相當的困難……”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嘛?沒想到我的這點心思也被你看出來了!”
“大人恕罪,屬下該死!只是屬下一心為大人著想,這話不吐不快!”盧橫急忙跪在了地上,叩頭道。
林南擺擺手,笑了笑,道:“你起來吧,我能分得出忠奸來,繼續朝下說。”
盧橫站了起來,拜道:“屬下以為,劉備、關羽、張飛三人一條心,縱使再某些地方有點分歧,但是兄弟情義大於一切,他們絕對不會分開。大人如果真的想拉攏關羽、張飛,就必須將劉備一起拉攏過來。”
林南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知道劉備不是個久居人下的人,留在身邊有點危險,他只想要關羽、張飛,並不是想要劉備。他仔細想了想,便緩緩地道:“這件事不準對外人說起,劉備、關羽、張飛三個人何去何從,我自有分寸。”
“屬下明白!”
“周倉、管亥他們兩個新投降過來,未可深信,如今我的身邊就只有你了,只要你好好的為我做事,等平定了黃巾,我自然會將你帶在身邊,同享富貴!”
盧橫拜謝道:“屬下必定忠心耿耿的效忠大人!”
“嗯,你去給周倉、管亥各送一罈子美酒,今晚我見他們沒怎麼喝,跟其他人也很生疏,你去替我疏通疏通。”
“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理,大人早點休息,屬下告退!”
林南見盧橫退出了營帳,又喝了一碗酒,躺在了床上。腦海中還在想著怎麼樣拉攏關羽、張飛這樣的猛將,不知不覺酒意上來了,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漢歷,中平元年七月二十。
清晨的太陽尚未升起。被露水滋潤著的暗紅色彩雲隱隱浮在東方平原上。清冷的空氣中偶爾傳來幾聲鳴叫。群山還沉沉地隱沒在蓄勢待發的朝陽中,輪廓模糊。卻又如同打著哈欠的龐然大物,只需一點風吹草動,便顯露出駭人的身形。
片刻之後,濃紅色的太陽在霧氣中猛地迸出一道光芒。把遠處群山的頂峰映耀在自己的燦爛之中。
咚!平原的深處傳來了一聲沉重的鼓聲,敲在所有人的心上。不一會兒,又一聲鼓聲傳來,大地彷彿在微微顫抖。那鼓聲的節奏越來越快,慢慢連成一線。突然,鼓聲停止。地平線上,揚起一陣塵土。接著,鼓聲一浪高過一浪,時而高時而低,由慢轉快。愈加急促,最後在緊要關頭戛然而止。
靜默了片刻後,轟,一個沉悶卻又驚心動魄的聲音從遙遠處傳過來。靜了一會兒,轟,又是一聲,從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