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部分

人員。

直到深夜,我們才搞清情況。局面非常嚴重:敵人已透過地雷場,闖過了我前進戰鬥隊形。雖然損失不小,但仍在某些地段向東推進了2—3公里。

“再有一次這樣的戰鬥,我們就會落到伏爾加河裡了”,我這樣想著。

坦克軍和承擔主要突擊的葉爾莫爾金師的右翼遭受巨大損失。在27日日終前,他們用剩餘的兵力在梅切特卡河大橋、巴里卡德鎮以西2。5公里處、巴里卡德鎮西南部、紅十月鎮西郊、直到班內峽谷一線,佔領了防禦陣地。德軍則佔領了沙赫京斯基大街、熱爾傑夫斯基大街和107。5高地。

戈裡什內師被迫撤離馬馬耶夫崗頂部,師裡剩餘的戰鬥分隊佔領著馬馬耶夫崗的東北斜坡。

在集團軍前線的其它地段,敵人的進攻均被擊退。

在這一天的戰鬥中,敵人被打死不下2000人,損失坦克50多輛。我們也同樣遭受慘重損失,尤其是坦克兵團的各部隊和戈裡什內師的各步兵團。

這天夜裡,集團軍軍事委員會發出命令,要求各兵團和各部隊的所有指揮員和政治工作人員寸步不離前沿陣地、掩體和塹壕,把各分隊編成戰鬥隊形,戰鬥到最後一粒子彈。

上級指揮員和政治工作人員在掩體內、在前沿陣地與士兵交談的作用和意義,難道還用說嗎?以我的親身經驗,我知道,當你在掩體內同戰士促膝談心,分擔他們的痛苦,分享他們的喜說;或抽上一支菸。一起分析戰局;或出出主意,該怎麼樣打仗;那就是一定會在戰士中樹立起這樣的信心:“既然將軍也在這裡,那麼說,應該堅守下去!”這樣,戰士沒有命令絕不會退卻,他們將與敵人搏鬥到最後一口氣。

重要的是,要讓所有軍人都知道,他們的任何功績都不會被埋沒。在這種情況下,可以深信,任何任務他們都會完成。當然,師長也沒有必要老是蹲在第一線的掩體裡,因為他的位置應該在指揮所裡,他應該從那裡領導整個戰鬥程序。但作為上級指揮員,在預見到戰況極為危急時,不應該遠離前沿,而應該儘可能地靠近自己的戰士。這樣,戰士們不但不會抱怨你,相反,他們會用自己的胸膛掩護你,他們會努力去完成自己的任務。

這就是為什麼集團軍軍事委員會要求所有指揮員和政治工作人員,包括集團軍司令部,都到前線去。要向戰士們講清楚:我們沒有退路,只能堅持到底。

9月27日夜間,E·H·斯梅霍特沃羅夫將軍的步兵師

有兩個團渡河來到我右岸。我立刻前派他們去參加爭奪紅十月鎮西郊的戰鬥。戈裡什內師步兵團的殘部,在巴秋剋夫師的支援下,對馬馬耶夫崗組織反衝擊。集團軍炮兵司令員受命用火炮和迫擊炮通宵射擊馬馬耶夫崗,不讓敵人在崗上設防固守。

9月28日清晨,敵人出動步兵和坦克發起瘋狂的攻擊。敵機更是不間斷地對我軍的戰鬥隊形、各個渡口和集團軍指揮所實施密集的突擊。敵機不僅投炸彈,還扔下金屬塊、犁、拖拉機輪子、耙子、空鐵桶等。這些東西發出的刺耳的尖叫聲和嘈雜聲,從空中呼嘯而下,落在我們戰士的頭上。

我們就此向全體戰士說明,敵人把隨手能拿到的金屬物體當炸彈投下來,正好說明他們彈藥不足。他們想用這個方法嚇唬人,其實是辦不到的。

在伏爾加河上搞運輸的6艘貨船已損失了5艘,只剩了1艘可以使用。油槽的熊熊火焰一直燃燒到軍事委員會的掩蔽部。指揮所和集團軍與司令部的工作人員,由於煙燻和悶熱,都喘不過氣來。敵俯衝飛機的每一次襲擊,都使我們的電臺和人員受到損失。

甚至在排水管道里工作的炊事員格林卡(他把廚房設在排水管裡)也被炸傷。

儘管形勢對我十分不利,但我們還是感到敵人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們的進攻已很不協調,已不象從前那樣有組織、互相密切協同。配合坦克進攻的步兵營是從各個地段抽來的,信心不足。這使我們可以用密集火力分段擊退敵人的突擊,然後轉入反衝擊。因此,我請求空軍第8集團軍司令員T·T·赫留金將軍給予援助,他答應盡其所有支援我。

在我軍飛機對敵人進行猛烈襲擊時,戈裡什內師的一個團和巴秋克師的兩個營組織了反衝擊。他們果敢地進行猛攻,一舉佔領了馬馬耶夫崗上的三角點。但是沒能攻上最頂峰、接近壓力水箱。頂峰仍然不屬於任何人,敵我雙方的炮火都在不停地轟擊頂峰。

在9月28日一天的戰鬥中,我們基本上守住了自己的陣地。德軍沒能擴大進攻並向前推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