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來笑著說道:“別難受,我在裡面混的可好了,在車間裡幹活,是織地毯的活,還能有工資呢,吃喝睡覺不收錢,比在外邊還舒服呢。”
夏荷淚臉笑了一下:“你就知道寬慰人,我們也是才知道了這地方,就急著來看你了,以後我們就會常來看你。”
陳東來說道:“我啥都好著呢,你們來不方便,見過一面就行了,以後可以給我寫信。”
劉琴琴一直站在他們身邊,眼睛直勾勾看著陳東來,陳東來看了她一眼,心裡刺痛了一下,夏荷在身邊,他也不好跟劉琴琴說啥。
夏荷說道:“東來,自那天出事後,露露就不哭不笑了,她也不會說話了,我們準備帶她去醫院看看。”
陳東來抱起了陳露,心如刀絞,強忍著眼淚,可是眼淚還是流了下來,陳露給陳東來擦著眼淚,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陳東來傷心地說道:“露露,我是爸爸,叫聲爸爸啊?爸爸好想你,你想過爸爸了嗎?”
陳露使勁點著頭,胳膊圈著陳東來的脖子,再也不鬆手了。
陳東來說道:“露露,你一定要好好的,等著爸爸回去,等爸爸出去了,你就長成大姑娘來,我的露露一定會有出息的。”
夏荷說道:“東來,多虧了琴琴,我們已經把野店重新開起來了,生意還不錯,家裡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表現,爭取早日回家。”
陳東來轉頭望著劉琴琴,兩人四目相對,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裡卻包含著千言萬語。
夏荷說道:“東來,這十二年很快就過去了,記著,在木胡關,有我們孃兒仨在等著你回家。”
陳東來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我給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記著呢,等著我,我一定爭取立功,爭取減刑,爭取早點回去。”
夏荷他們要走了,劉琴琴從身後拿出那個報紙包,說道:“東來哥,這是一件毛衣,天冷了,你需要它。”
陳東來接過了報紙包,說道:“琴琴,謝謝你。”
夏荷拉著陳露的手要走了,陳露掙開了夏荷的手,重新跑到了陳東來的身邊,張大嘴哭了起來,叫著:“爸爸,爸爸,我要你回去。”
陳東來眼淚又流了下來,說道:“露露,爸在這裡有事,還不能回去,等你長大了,爸自然就回去了。”
陳露哭著說道:“爸,那我也不回去了,要留在這陪你。”
陳東來說道:“這不行,你現在要上學,學好了本事,將來才能有工作,爸希望做一個有出息的人,答應爸。”
陳露點頭說道:“爸,我記下了,我一定聽你的話,聽我媽的話,聽我姑姑的話。”
陳東來抱著陳露,把她送到了夏荷身邊,激動地說道:“夏荷,琴琴,露露會說話了。”
夏荷剛才在聽到陳露說話的時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裡,和劉琴琴的手緊緊抓在了一起,劉琴琴也很興奮,沒想到在要離開這裡的時候,竟然發生了這樣的奇蹟。
夏荷高興地說道:“是啊,我看到了,東來,露露能說話了,我們的心也就放下了,你要多保重,我們回去了。”
夏荷劉琴琴他們依依不捨離開了陳東來,出了監獄,劉琴琴很高興,一直抱著陳露,在她小臉蛋上一直親著。
劉琴琴說道:“露露,今天姑姑太高興了,以後咱們在一起就不用打啞謎了,有啥話就跟姑姑說。”
陳露說道:“姑姑,爸爸是好人,咋會坐監獄啊?”
劉琴琴說道:“你爸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好人,可有些事說不清,好人也會受冤枉啊。”
陳露說道:“那些冤枉我爸的人就是大壞蛋,以後我要當公安,把那些壞人抓起來,再不許壞人冤枉好人了。”
劉琴琴說道:“露露的志氣大,那現在就要好好上學,長大了才能當公安啊。”
陳露說道:“我一定能行的。”
劉琴琴說道:“露露,那天我帶你去了洛東,你最後走丟了,你幹啥去了啊?現在能告訴姑姑了嗎?”
陳露說道:“當然可以啊,那天你給我買糖葫蘆,我看到一個人跟我爸長得很像,我就去追他了,直到追上了他,才知道他不是我爸。”
劉琴琴說道:“露露,以後你想見你爸了,我就帶你來,好嗎?”
陳露高興起來,說道:“好啊好啊,那咱們就說定了,以後一定要帶我來看我爸啊。”
夏荷也很高興,說道:“露露,你剛開始說話,就和你姑姑嘮叨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