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之攥著拳,很想一拳頭揮過去,畢竟他沒有不打女人的慣例。
而納蘭若若完全看不到傅衍之那拳頭要砸過來似的,還悠閒的將侍者送上來的咖啡接了過來,輕吹了一口氣,抿了口,有些嫌棄,“衍之,這個加『奶』加糖的咖啡味道很不好,能給我換一杯黑咖啡嗎?要現磨的。
或者換成檸檬蜂蜜水也行,那個對面板好。檸檬我只要母檸檬,你知道的。”
她這口氣跟吩咐侍者似的,聽的傅衍之火冒三丈。
這裡的咖啡是著名的貓屎咖啡,加了糖和牛『奶』確實會影響它原本的味道。可洛南初不是一向喜歡加兩顆方糖,小半杯牛『奶』,怎麼突然就變了。
什麼黑咖啡,什麼蜂蜜檸檬水,這女人發瘋了?
而且還說讓他去拿。
這女人是蛇精病附體了嗎?
有侍者在不去吩咐,居然讓他去辦,這種盛氣凌人的態度讓他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不過想著是為了可以把那個傳家寶的鐲子給微涼戴上,他又覺得這樣的刁難算不得什麼。
把納蘭若若跟前兒的咖啡杯一端,踩著皮鞋就往服務檯那邊走。
傅衍之到這個咖啡廳喝咖啡並不是第一次,可是他還從來不知道的一杯咖啡弄起來有這麼有這麼麻煩。
他有些煩躁,把咖啡杯往桌子上一丟,剛想吩咐侍者去做,可是侍者之前收了納蘭若若的小費,當然不會聽他的吩咐,甚至對他的態度也說不上好。
腳踩兩隻船的玩意兒。
傅衍之氣急,拍出一疊鈔票吩咐了另一個侍者去弄這才算給他自己找了個很好的臺階。
傅少到了這個西餐廳還要自己親自動手,這可是讓西餐廳裡其他的幾個人看了個稀奇,就算傅衍之有主角光環,很多人都認識他。
可也有很多人不認識他,當下對這個男人指指點點。
這時候的傅衍之也就是一個剛出了校園的半大青年,完全沒有後來那種跺跺腳就讓其他蝦米聞風喪膽的架勢,畢竟很多人其實並不認識他,指指點點之下,傅衍之也不自覺的湧出一股子狼狽來。
當下對納蘭若若又厭惡了幾分。
雖然很久之前,傅衍之也曾為洛南初做過這樣的事兒,那個時候他還處在對*好奇興奮的年紀,在得知洛南初是他的未婚妻後,他也曾鬥志滿滿,再加上從小和洛南初一起長大,情竇初開,對她動了心也是自然。
那時候他願意為她騎單車,願意為她城南城北跑的去買一塊兒蛋糕,一杯豆漿,在他還沒有遇上洛微涼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為洛南初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她是他的未婚妻,他有責任保護她。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心裡住了一個洛微涼進去,她取代了洛南初,在他心底播下良種,最後長成一棵參天大樹,慢慢的掩蓋了他那份朦朧的情感。
洛南初也自然成為和其他人一樣,一個普通的存在。
他願意為洛微涼低聲下氣的求洛南初,卻想不到那個對他明明一往情深的人會這麼刁難他。
他心裡有些不舒服,覺得不該受到這種態度而有些不甘。
雖說他發覺自己內心的感情之後,也曾覺得過對不起洛南初,但這會兒真正事到臨頭了,傅衍之反倒冷靜了下來,他覺得這樣其實挺好。
既然不喜歡了,就該瀟灑一點放手,沒什麼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