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若若撫了撫額，“其實，其實……你這麼多年，為什麼不離開曼陀山莊，親自去尋他呢？我是說無崖子前輩。

也許，也許他還艱難的活著，還在痴痴的等你呢？”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慕容博還真是煞費苦心啊。”齊御風幽幽嘆口氣，“我從不認為師兄已經走了，只是……只是我如今的樣子，哪裡還有膽量出現在他面前呢？”

說著抬手，一點點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和王語嫣一般無二的臉。

眼睛，鼻子，嘴巴，臉頰，真的是沒有一處不像的！

只是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左半邊臉呈現出一種石灰的白，上邊縱橫交錯著很多的溝壑，看起來極其可怖！恰好和右邊的絕美的臉呈現出鮮明的對比。

“您，您的臉，怎麼會……”

齊御風輕笑，手突然抵在納蘭若若的肩頭……

“……”一股柔和的氣流入體，納蘭若若愣住了，她用功抵擋可是根本沒有一點兒作用，反倒是加快了氣流湧入體內的速度！

這是？北冥神功？！

齊御風也是一愣，隨後輕笑，直到功力盡數進入納蘭若若的體內這才撤掌，緊接著，整個人就虛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好，好啊！這就是因果迴圈啊！如此一來，我齊御風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北冥神功，凌波微步，總算沒有辜負他！”

“婆，婆婆您……您都知道了？”

齊御風點頭，“我修煉的功法本就和北冥神功相生相剋，如今你學會了它，想必也去過無量山的劍湖了。

所以……如今你不僅僅要喚我一聲外婆，還要喚我一聲師父！”

“師，師父？”納蘭若若看著她，隨後瞭然，是了，她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不就是來自於齊御風嗎？

所以，她讓她喚她師父，也算是理所當然。

她轉頭，剛想開口，就看到齊御風的臉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衰敗下去，頭髮也從原本的灰白變成了全白。

“師、師父，你，你這是怎麼了？”納蘭若若一驚，經過了太多的起起落落，她的內心難以平靜，她甚至想要把內力再灌回她體內，卻發現無論輸多少內力，她的身體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一個沒有底的漏斗，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

“呵呵……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不過，不要白費力氣了沒用的，沒用的。

這些都是我自願的，無論是求你幫我還是什麼其他的，我也是有目的的！如今我就要不行了，也無法監視你。所以，你想不想去都沒什麼所謂……”

納蘭若若抿唇。

“師父，師父……我知道，我都知道，無崖子老前輩他其實真的還在人世，他的徒弟蘇星河很快就會廣發英雄帖，在聾啞谷召開**大會。

那珍瓏棋局想必也是因您而起！

他還在痴痴的等您！所以，所以您不可以死啊！”

齊御風眨了一下眸，移開視線，“珍瓏棋局……原來他還記得，他真的還記得！可是……我已經沒有見他的勇氣了。

這些年，愛也好，恨也罷。我的精力都已經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