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如我們打一個賭?
我賭……最後失敗的人,是你!”
孤城燁也沒想到到了現在她還能這麼自信,“好啊,那麼……朕就讓你看看,你眼裡的成功者是怎樣像只臭蟲一樣苟延殘喘的活著的!
跟朕來!”丟一下一句話,他頭不回的朝外面走。
納蘭若若深吸一口氣,內心身處的焦躁已經讓她的情緒產生了混亂。每走一步,她的心就好似撕裂一般痛楚。
到了現在,她也很清楚去十里崗風波亭會遭遇什麼,看見什麼?畢竟,那是宿主最終的歸宿呢。
不過,說實話,她挺感激孤城燁這渣渣能抽瘋帶她去那個地方的,儘管這方式,特孃的有些粗魯。
拽了拽綁在手腕上的繩子,看著已經流血的十個腳趾頭,再看看偏頭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還有這一路上隱藏的殺氣真讓她有些肝兒痛。
跟你走就跟你走,咱也不是不聽話的主兒!你說說,何必這麼好客呢?
兩個人在一個懸崖邊上前站定,懸崖的對面,不知道哪個抽瘋的在那兒建了一座八角亭,再瞅瞅那字,風波亭。
納蘭若若:……
這亭子只有七平方米不到,跟周圍的懸崖峭壁相比格格不入,亭上壘著皚皚白雪,全身似是用冰雕塑而成。即使不靠近,都知道里邊有多冷了。
而能夠牽動她心絃的,是那裡站著一個赤色的身影……
是孤城溯。
馬上的孤城燁看了納蘭若若一眼,便朝懸崖邊走了一步,他的雙手幽雅的張開,用力一伸,納蘭若若的身體便不受控制的朝著他飛去……
然後一聲大喝,“駕!”
那原本就看起來神武非凡的馬兒就這麼縱身朝著懸崖對面躍去。
納蘭若若沒有驚慌,也沒有害怕,只是眼眸平靜的看著孤城溯,直到發覺他赤色的身影完全是被鮮血染紅的緣故,她才心頭一震。
後來的歲月裡,納蘭若若始終不能忘卻這樣的情形,一個如同戰神般狂囂而威嚴的男人,墨色的長髮彷彿有生命般在他身後輕輕的飄動著,每一根墨色的髮絲都是那樣張揚。他的臉原本該是絕對完美的雕刻,剛毅,俊美,野性,邪惡……
可此時,他像一具失去了生命的人偶,利用長槍支撐著他的身體,而他的左腿……上面中了數箭。
那是一雙原本暗淡的雙眸,在看到納蘭若若的那一刻狠狠的震動了一下,乾裂的雙唇在因激動而發顫,喉結也不由得上下鼓動……
突然,他瘋狂的舉著長槍朝孤城燁衝了過來,哪怕他的左腿已經不聽使喚,哪怕他已經無力對敵,可他依舊奮力和孤城燁打鬥在一起,死盯著納蘭若若的雙眼只有瘋狂的愛戀,“走啊!走!”
那個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掩藏著自己的愛,在父皇出事之後,他狠心將她囚禁,就是害怕會有這麼一天,可是現在,她看起來那樣的虛弱而狼狽,他卻救不了她,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