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是在松錦大捷的第三天回來的。
他照例是掀開松州的主將帳子,笑的異常開懷,“英東,好兄弟,松錦之戰你……”看著慢慢轉過來的人,皇太極愣住了,他張了張唇,不知道想了些什麼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可也不過是一瞬間,就伸手將納蘭若若抱進了懷裡:
“蘭兒,蘭兒,我好想你。”他身上帶著屬於他這個身份特有的龍涎香,又若隱似無的夾雜著一絲血腥,很是奇怪,“不是在察哈爾部嗎?這麼連夜趕路,是為了給費將軍慶功?”
“松錦之戰大金取得了勝利,將士們士氣大漲,明軍已經潰不成軍,相信要不了不多,我們就可以進入北京,坐鎮紫禁城。”與歷史不同,這個時候的皇太極已經稱帝了,他口中的坐鎮紫禁城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他是如何在布木布泰的幫助下得到多爾袞的支援,是如何順利的坐上那個位置,納蘭若若並沒有多少興趣。
她默不作聲的倒了三杯酒,然後費力的去解身上的鎧甲。
皇太極看了眼,自發上前幫了她將鎧甲取下,而他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現,納蘭若若身上的鎧甲是屬於費英東的。
想起自己之前對費英東的囑託,想起他的信誓旦旦,想起他們兄弟曾經的出生入死,皇太極陰沉著臉將鎧甲一扔,解了劍,將納蘭若若推開,一副凶神惡煞要去找人拼命的樣子。
方才還好好的,這突然抽瘋,納蘭若若也是茫然,問了他一句:“你做什麼?”
皇太極深深的看了納蘭若若一眼,有低頭看著那鎧甲,拳頭握得咯咯作響,一副要將人剝皮拆骨的架勢:“費英東這個畜生,當初為了誆我回來,答應會好好照顧你。可是現在才多少日子,他倒是照顧的好。我皇太極自問沒有對不起他費英東,誰想到他竟然如此恬不知恥,我倒要去問問他老孃……老子跟他結義兄弟一場,沒想到他這個狗東西竟然如此大膽,連自己的嫂嫂也要……”
他說著,眼底已經滿是殺意。
納蘭若若聽他這樣一說,輕輕嘆了一聲,遞了一杯酒給皇太極,自己也拿了一杯,然後朝著地面倒了下去。
“蘭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納蘭若若慘白的臉『色』,皇太極心裡一緊,隱隱的有些不好的預感。
“費英東和他娘,在三個月前,就已經沒了。”
“蘭兒,休得胡說!不要仗著朕的寵愛如此詛咒朕的兄弟。”縱使前一刻皇太極是起了殺心,可是在納蘭若若說了這話的時候,他卻是冷聲維護。
在他看來,自家兄弟,如何教訓都使得,可外人卻是動不得的,哪怕這個人是他一生最愛的女子。
“費英東和費大娘的新墳就在錦州城外的一處山坡上,喪事是我與費曉東一起辦的!
為了替費英東報仇,我拿了他的印鑑,穿了他的鎧甲成功進入了松州,成為現在的費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