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識漸漸模糊,眼瞼上的汗水劃入眼睛,一陣刺痛,接著一雙黑『色』的布鞋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神侯冷冷地俯視著他,有些嘲諷:“你想休息?”
聞言,歸海一刀咬牙硬撐起自己仿若千斤重的身體,倔強地抬頭。。
朱無視冷然道:“將來執行任務,你不可以累,也不可以休息,因為兩者都會令你賠上『性』命。”
他的話,很輕,卻一刀刀扎入歸海一刀的心底,恍然間那些身體上的痛苦竟然盡數散去。
納蘭若若與段天涯早已經完成任務,靜靜地立在一旁。
其實她此刻並不想觀摩歸海一刀那熊孩子訓練,只是她全身功力被封,這些天也是這麼過來的,難免帶著點看熱鬧的架勢。
懲罰不可避免。
歸海一刀雙手被束縛住直直吊在樹上,全身只有只有腳尖能夠著地,那滋味……納蘭若若『摸』了『摸』胳膊,挺酸爽。
而站在她身邊兒的段天涯看著那個被吊在樹上的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搬來了一塊兒石頭。
納蘭若若愣了下,隨後看著段天涯抱著那石頭跟歸海一刀玩兒起了你左我右的遊戲,很有趣,最後不知道是力氣已消耗殆盡還是真的被感動,歸海一刀終於踩上了那塊石頭。
所以,這本該是海棠的工作,出現了她這麼一個bug,便換成了這位大哥了。
事實證明,歸海一刀當真太弱了,瞅瞅,掉了一下午,淋了點兒雨,這身子就扛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納蘭若若看著暈過去的少年,有些無力,雖然知道小屁孩和大人有點兒偏差,可這區別也忒大了,不過半個時辰,就暈了?
這時候的段天涯已經是那副仁心的模樣,下意識的上前想要將歸海一刀放下,卻被一顆石子擊中手腕。
“天涯。”
朱無視眼光銳利,指尖一動,那水池裡一支水箭就飛向歸海一刀的面門,與此同時,一顆石子也敲上段天涯的手腕,“天涯,你入門最久,也該最清楚,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違抗,這件事你錯了,那麼自然有人要擔起來,一刀,再加三個時辰,你服,還是不服?”
“義父!”
歸海一刀似是才回過神來,沉聲道:“服。”隨後目光冰冷的看著段天涯。
因為自己,害的新入門的小師弟得了懲罰,段天涯有些過意不去,“義父,這……”
話還沒說完,鐵膽神侯已經離去。
段天涯看著他的背影,再看看已經有些堅持不住的一刀,很是愧疚,“一刀,義父他……”
“覺得義父錯了?”納蘭若若打斷他嗯話,偏頭,看著身旁高出她不少的少年,“他的仇,恨已經深入骨髓,若無法將其糾正過來,將來恐怕害人害己。
且,這都是你我曾經歷過的。”
歸海一刀就是因為心中對他父親死的執念,一心一意的想要報仇,最後才落得個獨臂的下場,因為這點,她覺得得好好改改那熊孩子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