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幽磨了磨牙,若非自己是君子,今日絕對不會與此女子善罷甘休!
他偏頭看了眼納蘭若若,朝她抱拳,“既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屠某也就只能忍下這口惡氣!不過祝小姐,不知可否告訴屠某那周氏逃竄方向?”
“你什麼意思?他們二人可是真心相愛,為了在一起已經是眾叛親離,背井離鄉,往後還不知道要遭受多少苦難,你就不能放他們一條生路?你太狠毒了!”
“不知所謂!”納蘭若若真是看不下去了,一腳踹在她腿窩處,“一個還未出閣就與男子暗通款曲私奔出逃的女子,不知羞恥為何物使她爹孃蒙羞。不要說屠先生不會放過她,就是拿了她回來活活燒死,皇上也不會說什麼!她的爹孃恐怕還要拍手叫好。”
祝英臺不屈的抬頭看著納蘭若若的眼睛,聽到活活燒死那裡,後背直接發起寒來。
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點了周姐姐的名字,她幾乎要以為他是要燒死自己。
馬文才果然狠毒。
可是那又如何,他再狠毒自己也是他指腹為婚的妻子,他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外人就那般處置了她?不過是看那屠幽難纏,嚇唬與她罷了。
可是縱使他這樣做,也依舊不會改變她的的心意,“周姐姐去追尋自己的幸福了,我既然幫了她,自然不會去暴『露』他們的行走路線,想要捉了祝姐姐回來?
別做夢了。”
“本公子已經知道他們去了哪裡。”納蘭若若冷冷一笑,從袖口裡掏出一隻令牌,“杜仲,即刻帶著這枚令牌去尋此處縣令大人,告訴他,在天黑之前,本公子要看到那周氏和那所謂的趙公子,出現在這裡。”
旁的人也就罷了,那屠幽看到納蘭若若取出令牌,整個人都懵了,眼神兒變換了好幾下,才彎了彎腰,“公子莫要如此。
屠某不知公子身份,多有冒犯。不過此事乃是屠某私事,擅動此令牌,怕是有違朝廷綱紀,給公子惹出什麼禍端可就不好了。”
原本按照他的『性』子,也確實要如這馬公子所言把那賤人和那姘頭捉回來活活燒死。
如今馬公子肯借他一臂之力他自然是感激的,不過一看到那令牌,他就改變了主意。
周氏那個賤『婦』卻是該死,不過看馬公子身處軍中,擅用令牌處理私事可是大罪,為了一個賤『婦』,害的馬公子憑白丟了官職,再硬與他拉上什麼瓜葛,可就得不償失了。
且這個人從一開始就那般作態,難保不是意有所圖,將來他並不想與這個看不透的人有任何接觸,雖然感覺他與自己是一路人……
他拒絕的做法,在納蘭若若意料之中,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這人生『性』『奸』詐,待人一向戒備三分自然不會同她扯上什麼關係。
意料之外的是,這貨能把拒絕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一副為她著想的樣子,也真是夠了。
油鹽不進。
看樣子,想要把橫在這個人與她之間的大梁移開,還要費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