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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直到氣息徹底平順了下來,他才心有餘悸的回了下頭。

可是霧後面,什麼也看不見,那些詭異的東西,早已經隱沒得不見了蹤影,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危險都是幻覺。

嘆了口氣,不再去想身後的事情,繼續向前走去,劉暢知道,這個世界的危險,永遠不會只來自於身後,也不會只是那一棵樹的問題。

緩步而去,劉暢赤腳走出醫院大門,隨後就看到了一些圍攏在醫院門口的人。這些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有的在和身邊的人說話,有的已經昏迷,很顯然都是一些著急拿藥品的人。

站在七八米外的地方,這些人看不到劉暢的存在,劉暢卻能清楚的看見他們在做什麼。

甚至,連他們說的話,都能分毫不漏的聽進耳朵。

“媽,爸快不行了,不行我進去試試吧。”一個三口之家就在劉暢的視野之內,一個十幾歲的男孩揹著一箇中年男人滿面焦急。

“不行,不能進去。”在這個男孩的旁邊,還站著一箇中年婦女,她聽了男孩的話搖了搖頭:“從早晨到現在,進到那個地方的人,你見有一個出來了嗎?”

“那不一定代表他們就死在裡面了。”男孩焦急,“再不進去爸爸就真的不行了。”

“要進去也是我進去。”婦女推了男孩一把,說道:“看著點你爹,我進去看看。”

“別進去了,進去肯定活不了。”劉暢從霧氣中現身,走進了那三口之家的視線內。

“你是誰?”婦女和那男孩看到劉暢忽然現身,都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不用擔心,我沒惡意。”劉暢擺了擺手,把手術刀藏進了身後,“我剛從裡面僥倖逃出來,現在裡面有個怪物,非常非常恐怖,你們進去的話是很危險的。”

“但是不進去爸爸就活不成了。”男孩焦急,“我爸傷口感染了,我們需要藥品。”

聽了男孩的話,劉暢低頭看到男孩父親手臂有一個恐怖的傷口,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抓傷的,皮肉已經潰爛,跟自己昨天的情況一模一樣。

“這裡很危險,要想找藥的話,去別的街面上的藥店看看吧。”劉暢再次善意提醒。

“早沒有了,從今天凌晨開始,全市各個街面上全是搶藥品的團體,那些明面上的藥品,早就被一掃而光了。”

“唉。我這裡有抗生素,你們先用吧,不過能不能管用,就不知道了。”劉暢回想到醫院內那些病死的屍體,嘆了口氣,從揹包中拿出了一盒抗生素遞給了男孩。

隨後他不管不顧的大步離開了這裡。

他不需要別人的感謝,不想當英雄,可是來自固有的價值觀讓他忍不住看到這樣的畫面就想幫別人一下。

可是幫助別人之後,他卻得不到任何的快感。因為他知道,藥品就那些,給別人了,自己受傷時能用到的就少了。

他在用自己的部分生命去換取一些道德感上的補足——這不可取。

第十四章 殺人

嘆了口氣,劉暢繼續向前走去,儘量不去看周圍那些人痛苦的表情,儘量不去感知周圍人淒涼的聲音,儘量不去關注那一個個即將死去的人們和他們親人的哭聲。

但是越是刻意不去注意這些,劉暢就越是能感知到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

一張張痛苦的表情進入他的眼眸再印入他的腦海,讓他喘不過氣。

繼續往前走,遊離在人們的視野之外,劉暢感覺自己像個孤魂。

“乖,聽話,你去看看醫院裡面什麼情況,這個棒棒糖就歸你了。”在劉暢遊離的時間,他聽到了又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不,我不想去。”隨後傳來的是一個小女孩的哭聲。

“去不去?”第一個聲音突然變得嚴厲了起來。

這詭異的對話讓劉暢再也無法保持不聞不問,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幾步,他看到了三個短髮的男人。

三個人,一個刀疤臉,一個胖子,一個長著鷹鉤鼻模樣的**。

三個人都是標準的“勞改頭”,硬硬的毛髮秘技的貼在頭皮上,介乎於光頭和有頭髮之間。

這種髮型很少有人去理,街上一百個人中也不見得有一個,而現在三個這樣髮型的人聚集在一起,他們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犯人。

這三個人從外形到形態上都像勞改犯,雖然沒穿囚犯的衣服,但是劉暢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三人的身份。

這三個人的臉上身上都有傷痕,很明顯是和人鬥毆後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