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在意,想不到事情竟然是這樣子的,我都覺得我對不起親家你。”韓葉子的娘聲淚俱下地訴說著。
趙杏花心有不忍地問道:“那孩子現在還在家中嗎?”
“嗯。”韓葉子的娘點點頭,說道:“應該就在家裡,不過很多天沒有出門來了。”
趙杏花握住韓葉子孃的手,懇求道:“你能帶我去看看那孩子嗎?”
“嗯。”韓葉子的娘在猶豫中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趙杏花用紙包包了一包糖和一包果脯,用稻草繫住,然後進了東屋裡。東屋裡,雙雙、對對和小虎正在床上睡午覺,床邊的小燕正在捂著嘴傷心地哭。
趙杏花走過去,憐惜地撫了撫小燕的頭髮,輕聲說道:“你在家裡照顧好雙雙她們,我去一趟韓家村。”
趙杏花又同堂屋裡的韓葉子交代了幾句讓她看好家和小燕的話,然後就和韓葉子的娘一同往韓家村去了。
路上,趙杏花又向韓葉子的娘詢問了韓雲天的具體病情,但是韓葉子的娘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然後兩人就在倍感焦急中沉默地趕路。
路上,趙杏花的腦中閃現了各種念頭,是被毒蛇咬了?得傷寒了?出天花?癆病?她一個普通農婦所知道的嚴重病症終究是太有限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怎麼年紀輕輕的就突然活不長了呢?韓雲天的娘在知道韓雲天的病況之後,還隱瞞著實情,讓媒婆來找自己商量成親的日子,他們這是預謀讓小燕嫁過去當寡婦嗎?
兩人進到了韓家村裡,有些路過的或是坐在屋子外面的村人紛紛熱情地同韓葉子的娘打招呼,並且好奇地看了看趙杏花,韓葉子的娘只是簡短地回答大家的招呼,繼續帶著趙杏花往韓雲天的家走去。
因為韓家村裡屋舍的的前後都有池塘,有些甚至三面環潭,池塘裡是一潭乾枯的殘荷,池塘邊又栽種了許多棗樹、橘樹、桃樹和李樹,隔著水塘和樹木,低低的屋舍被掩映著,看不大真切,道路也是沿著池塘的邊,曲折、蜿蜒地繞轉著。韓葉子的娘帶著趙杏花繞過了七八個水塘的邊,轉過了三四個彎,然後來到了一戶稍大的院子裡。
院子很安詳,雞在院子裡散步,鴨子在水塘裡閒散地叫著。
屋子的大門開啟著,但聽不到人聲。
“親家,這就是小天他家。”韓葉子的娘回頭告知趙杏花,然後稍稍大聲地朝屋內喚道:“嫂子,你在家嗎?”
正在兒子的床邊看著兒子睡覺的韓雲天的娘聽到聲音嚇了一大跳,連忙輕手輕腳地快步走了出來。她看到趙杏花的時候,神情既疑惑又緊張,顫抖著聲音招呼道:“親家來了,親家、葉子她娘,你們快請進屋來坐。”
趙杏花見到韓雲天孃的憔悴、蒼老的模樣之後,心裡溢滿了同情和難受。韓葉子的娘被韓雲天孃的變化傷感得鼻子發酸,前些日子還顯得年輕、矯捷的一個人,這會子竟多出了那麼多的白髮和皺紋來了,連背都佝僂了許多。
韓雲天的娘把趙杏花和韓葉子的娘迎進了堂屋裡,招呼兩人坐下,然後轉身要去準備茶水,被趙杏花給拉住了。
趙杏花勸道:“您別忙,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和您說說話,以及看望小天。”
韓雲天的娘緊張地說道:“小天不在家,還沒有從他外婆家回來。”
韓葉子的娘不忍心地說道:“嫂子,小天他爹已經同我說了,他讓我去曾家退親,他還讓我不要跟您說這事,怕您傷心。”
韓雲天的娘見事情已經隱瞞不住了,落下兩行淚,擦掉之後,悲涼地說道:“小天他還這麼小,我想給他留下一個孩子,所以總之,我對不住您,曾娘子,既然小天他爹已經托葉子的娘向您退親了,那麼兩家的親事就作罷了吧。我求您不要怪罪小天,他是個好孩子,大夫說了他的病況之後,他就讓我去找您退親,提早定下成親的日子這事是我的主意,是我太自私了,對不起,求您千萬把事情不要怪罪到小天的頭上去,他的福薄,禁不住,嗚嗚——”韓雲天的娘說到最後,忍不住低聲地嗚咽著。
趙杏花也是一臉悲痛地勸道:“小天是個好孩子,他會好起來的,您能同我說說小天得的病嗎?”
“大夫說是生了很多病,治不好。”韓雲天的娘絕望地說道。
“嫂子,你們有沒有多找幾個大夫來瞧病?”韓葉子的娘急切地問道。
“找了,鎮上的大夫都尋遍了,都說不中用了,有的說是身子裡面虧掉了,外面也不管用了。嗚嗚——小天他已經好多天沒有下床了,他腿軟,身子一點力氣也沒有,還總是咳,晚上還